分邪魅,声线稍显低沉,以令他每每提出要求之时,往往让人很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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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言再不会挑时候,也知道现在不是过去怼人的最佳时机,再者,这大晚上的,若是他们四人一路无言地在路上并肩走,那得多尴尬。
于是,待到张良离开后,她跟颜路慢悠悠地行在路上,“你说,当初那家伙进了咸阳宫后,跟墨墨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了?那时他理应已经不记得墨墨了,之后也就相处了一两个月,不至于这都能爱上吧?”
“额……以子房现在的性子,还真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因为早已不适用了。
听罢,夕言当即一顿足,一转身,对着自家男人便道:“那你说他把那女人带回来是准备干嘛?伺候?暖床?还是洗衣做饭?”
“……言儿。”颜路无奈一声唤。
“哦,那我换个说法,是他感觉日子太枯燥了,找个替身来慰藉一下空虚寂寞冷的身心。”
……还不如方才的那个呢!
正当夕言为着甘墨,而在颜路面前将张良骂了个体无完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甘墨却是正开心着,盖因,她怀了足足9个月的大胖小子,终于落地了。
而这胖小子的经手人,也就是其理论上的父亲大人,却是连日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么?
多日来带着这么个疑问的他,索性就于今夜,从凝香苑里将某个人给带了回来。
辗转屋内,换了一身素衣都能勾勒出诱人身段的女子,在这昏黄摇曳的烛火中,越显清丽。
屋子自然不是密闭的,毕竟正值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也得将窗门打开,方能让气氛不至于过于暧昧。
“姑娘是何方人氏?”立在窗际,张良探手向外,任凉风自指缝间流走。
双手交叠在身前,她覆着眼帘,中规中矩地回道:“小女家在定陶。”
“家中可还有亲人?”
“家父尚且安在,但家母……”
张良回过眼,恰见那人星眸泛泪,却又几番隐忍,终是没让自己落下泪来,他笑了一笑,确是我见犹怜了。
就势定下身,他了然道:“既是伤心事,姑娘便不必再言了。在下让人备些盘缠,送姑娘回乡与令尊团聚,如何?”
她默默摇了摇头,“小女是被家父……卖入凝香苑的,即便是回去了,也逃不过相同的命运。”
墨眉微敛,他眼底隐有波动,“那姑娘今后做何打算?”
“小女本已认命,在凝香苑里终此一生,而今,却是一时之间亦没了主意。”
闻言,他行至她身前五步,眼里蕴起深意,“听姑娘这话的言外之意,既是在下将姑娘带出,毁了姑娘原先的打算,那在下自然便不能撒手不管,理应为姑娘寻个安身立命之所,可对?”
“……”
他唇色微勾,笑道:“那我换个问法好了,姑娘既已认命,那早前又为何愿意随我离开呢?”
这回,她终于抬起了头,一对水眸直直望着他道:“为人姬妾,总好过人尽可夫,对于那时的小女来说,公子便是能救我上岸的浮木,是以,小女没得选。”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叫他眉眼一提,“姑娘倒是坦白,但姑娘如何就能确定,在下带你回来,是另有所图呢?”
“公子带我回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毕竟那一千枚黄金上币,不是小数目。”
倒是有些聪明劲儿,他眼中笑意深深,让人带其去客房休憩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有一点,姑娘说错了,纵是为人姬妾,亦是可以人尽可夫的。这句话,姑娘可要切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