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画想了想,倒也是,因为卫生所一直挺忙,她也没有在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怪。
日子飞速的过去,徐立渐渐清醒,而李小树的病情没有恶化,倒是一点一点好了起来。
7月下旬,林画画迎来了高考。
这一场近乎所有人都拼尽全力的考试,林画画丝毫不敢懈怠,也幸好从未懈怠。
考完所有科目,林画画松了一口气。
走出考场,正好看到徐家两老抱着徐婉在学校外等着。
徐婉是第一个发现自家小舅妈的,她立刻挥起了小手:“小舅妈,这里!”
林画画一笑,快步走了过去,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从许纷手里接过了徐婉。
“画画,考得怎么样啊?”
“应该能正常发挥。”林画画面色很平静,许纷放下了心。
她刚刚可是看见了,有几个人一走出考场就哭地极其悲惨,也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高兴的。
“我刚才在考场外,听说很多人发着烧都来考试呢,你说这么重要的事,偏偏就不逢时啊——”徐志一边走着,一边有些感叹。
所以,有时候林画画也不得不承认,人真的有气运一说。
更何况她身上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少吗?
回到徐家,徐志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枪,一边皱着眉:“这都快两个多月了,这小奕怎么也没见回来一趟。”
林画画倒是没多想,毕竟半个月前她才收到他的信,大概又有任务绊住了他脚吧。
不过,这么一想,她倒是突然想起,她居然不知道聂奕具体是什么兵种,又在哪个地方当兵。
但是,想到他信中说即将调到首都军区,她觉得到时候再问也来得及。
高考之后,林画画突然地闲了下来,原先在学校的大把时间空了出来,她有些无聊,平时不是在家里教徐婉识字,就是在后院或者卫生所里捣鼓她的药。
“哎,最近真是怎么了,是因为天气太奇怪了么,怎么见天的来十几个病人——”李雁端着水一边看林画画制药,一边有些抱怨。
这卫生所人手又少,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累死不可。
“大夫!大夫!我爹他吐了!”
“大夫!大夫!”
突然,药房外一阵急促的呼喊,李雁和林画画对视一眼,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这时候的走廊外已经一团乱麻了,开始不停有人呕吐,这种呕吐仿佛传染一般,从第一个人开始,最后所有病人都开始脸色惨白的干呕——
因为林画画和李雁是第一个赶到的,几乎所有的家属都手足无措的冲了上来,急冲冲地拖着林画画:“快,大夫,给我娘看看,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林画画一愣,急忙上前一步,蹲下身仔细查看着眼前病人的状况。
她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和李小树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突然地,林画画有些心惊肉跳,她瞬间起身一个个去查看病人的情况。
全是——,全都是——。
如果一个特例,那么这么多,恐怕,就是传染了——。
林画画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李小树现在的病情称得上好转,但是却也并没有到治愈的地步,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拿这一场病症没有办法。
李雁看林画画的神情有些不对,一愣:“画画?”
林画画瞬间回神,看向李雁:“雁姐,用给李小树治疗的药。”
随即,她又果断转身,对家属说道:“大家先不要聚集到一起,这样对病情不好,来,大家先疏散一下。”
张辉两天前去山上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