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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洛摘掉一边耳机,上下瞟着他,“没带点吃的?”
“带了”艾德闻变出两张创可贴,捉住她的手腕。
这次陆嘉洛很轻易就挣脱,挡开他,“不要,贴了我很难受,伤口透气好得快。”
正要继续看书,却又见艾德闻坐在她架腿的位置旁边,自己霸占了他的‘地盘’,她想着说,“要不你躺我身上吧。”
他笑起来,很干脆地仰身躺倒下去,但只压住她半边身体,一条腿还跨在地上。
这一本书里说,除了黄昏恐惧症,许多人还有一种怀旧病,认为所有过去的,都是美好的,从孩童时期的汽水到玩具,就连日记本上掸落的灰尘,也美丽。
陆嘉洛缓慢的自说自话,“我知道在你的回忆里,我肯定太出众了。既然这么轻松就让你得到了梦中情人,所以哪怕将来吵架的时候,你也不可以讨厌我。”
对于她的前半句话,艾德闻保持不置可否的态度。
出众吗?也许吧。
就好像她曾经坐在阳光充足的窗下,单人沙发里,翻着地摊上售卖的,五元一本的言情小说。
那是最接近夏天的一张脸,额前的刘海遮住眉毛,光在她的鼻梁c眼皮,和面颊模糊的三角,人都有形,却会误以为她是透明的。
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艾德闻毫不掩饰为难的表情,“可是我现在就还有点讨厌你。”
耳机和书本一起掉在地上,陆嘉洛努力的在推开他,并用蹬腿。
艾德闻顺势翻身,撑在她身体的上方,如性感的游戏般,海军蓝的布料,快要碰到她的莫代尔棉。
陆嘉洛揪住他的领子,对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说,“杀了你哦”
是喜欢你的语气。
艾德闻轻轻一吹勾住她下巴的发丝,然后压低肩膀,吻她。
他的手掌比开着冷气的室内暖和,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灼热的气息,眷恋她纤细的脖颈。
急促的呼吸,和夏天滂沱的雨,隐约在耳际。
陆嘉洛望着离得高高的天花板,“锁门了吗?”
“锁了。”
尚存的理智,使她又问到一个关键的,“带了吗?”
这次问的,可不是零食。
“没带。”艾德闻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把手从她的衣服底下挪出,埋首在她颈间。
陆嘉洛将自己的衣摆扯下来,摸着他的脑袋,“忍着吧,乖。”
艾德闻拽起她的胳膊,言语中微带着反悔的恼怒,“你起来!”
她笑得幸灾乐祸,顺从地起身,等到他在自己的领地躺下,就直接躺他身上。
于是换艾德闻抚摸她的头发,“明天你要去医院吗?”
陆嘉洛嗯一声,“明天早上。”
头顶没声音。
“你”她抬起脸,瞧着他的脸庞,“要跟我一起吗?”
艾德闻点着头说,“可以。”
陆嘉洛有些窘迫,并不是要求他一起去的意思,因为,莫燃也在。
次日的天是蒙着一层灰色,怕是又要下雨,大叔叔的车开到前院大门外,按两声喇叭催促。
按照艾米的思维习惯,当陆嘉洛说是一起去音乐节的朋友,艾德闻也认识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她就让自己儿子跟着去帮忙。
他们早起坐车,带着些许睡意。窗外景色连绵不断,开出山林间,天空又逐渐的透亮起来。
汽车一路没停的,送他们到了医院的正门。
走进白色的病房,许曼从椅子上起来,冲他们做个噤声的手势,目光示意着床上熟睡的病人。
陆嘉洛捂了下嘴巴,只觉得饥肠辘辘,转向正在伸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