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莲太郎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倍的原肠生物,想想前面和延珠一起与这只原肠生物的战斗时的情景,那种浴血厮杀的感觉,那种死亡逼近的恐惧,他不禁有些后怕,但是没关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呜,好累啊。”蓝原延珠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疲惫,整个小小的身躯蜷缩着躺在一只沾满了原肠生物胃液的灰白的行李箱上,此时,冰冷坚硬的行李箱也变成了一张舒适的床,“莲太郎,几点了,妾身饿了。”
莲太郎颤抖着抬起手,歪过头来瞅了一眼手表,手就又无力地落了下去:“下午五点,恩,基本干了一小时多,嗯,延珠,今晚想吃点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延珠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十字的光芒在她的眼睛中一刻不停地闪动着,小小的脑袋里,早已被无数的美味充斥着。
牛排!龙虾!羊肉!生鱼片!寿司!
哈喇哈喇哈喇哈喇——
女孩现在如同痴汉一般,晶莹的口水从女孩的嘴角流下,不一会儿就在行李箱上形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小水滩。
莲太郎一脸尴尬地看着不停地流着哈喇子的延珠,额头上布满了黑线,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不禁地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
那个啥,我能不能把刚刚说的话收回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有些干瘪的钱包,默默地哀叹一声,唉,又要赶去超市抢购特价食物了,不知道木更xiǎ一 jiě下次的工资什么时候能发下来啊。
突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四下张望:“咦,人呢?他人呢?不会是走丢了吧?”
“啊嘞嘞,莲太郎,你说什么呢?”延珠从那痴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坐起在行李箱上,朝着莲太郎挥了挥手,“妾身不就在这里吗?”
咚——
莲太郎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头敲在了延珠的掉脑袋上,顿时,一个红红的包在眼珠的脑袋上鼓起,冒出白花花的蒸汽。
“疼!”
延珠抱住自己可怜的脑袋,整个人蹲在了行李箱上,小手轻轻抚揉着肿起来的包,撅起小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泪花在眼眸中扑闪,眼泪一颤一颤地在眼角聚集,好像在说信不信我随时都会哭给你看。
莲太郎收回自己的手,吹了吹多多少少有些疼的手关节,他没好气地说:“你别光记得吃了,延珠你就没发现我们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少人?”延珠抹去眼角的泪水,看了看周围一片凄凉的景象,“好像,好像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的”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恍然大悟,“对了,那个,那个谁,那个!”
“看来你想起来了,”莲太郎叹了口气,“唉,没错,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那个辉月空社长。”
莲太郎扶着额头,焦急的汗水浸湿了刚刚干燥了的衬衫,要知道现在的天气依旧和前面一样,沙尘充斥了全部的视野,再加上愈发阴沉的天色,周边错综复杂的废墟以及你所不知道的隐藏在阴影处的未知的原肠生物,就算辉月空的武力惊人也架不住身处暗处偷袭的原肠生物们以及天气和环境的不利。
想到这里,莲太郎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一手拉起蓝原延珠,另一只手抓起那只被原肠生物洗白的行李箱:“快,延珠,我们快去找辉月空社长,在天黑下去之前。”
叮——叮——叮——
一个突如其来的铃声打乱了莲太郎的节奏,他停下脚步,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着,手忙脚乱中,一部有些老旧的sh一u ji从他上衣兜上掉了出来,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去接,在莲太郎诧异,慌乱并且心痛的目光下,那部伴随他度过艰难人生的sh一u ji就那样从他的指间落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