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你醒了对吗?你醒了!”
对不起,龙泽哥哥!莲生微张的双目再次缓缓合上……
“龙莲生,你个骗子,你明明醒了,你明明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小王爷,莲生小姐己经……”骆风左手提着一颗滴血的人头站在门口,右手握紧剑,眼角不自觉湿润。
“不会!滚开,你在骗本王,莲生刚才还有开口,她有讲话啊!她说——龙泽哥哥,莲生没死!你听,你听,她好像又开口了。”
“小王爷,你清醒下!莲生小姐己经死了,她己经断气了!”骆风声音暗哑。
“滚!你是谁?竟敢骗本王!”龙泽怒气冲冲的地瞪着门口的骆风,抱紧了怀里的莲生。
啪!骆风清脆的巴掌声打醒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人。他竟打了他的主子!
“小王爷,你若是个男人,就勇敢点,去找出杀害莲生小姐的真正凶手!一定要找到杀害莲生的真正凶手!一定要!你听到没!不止你,骆风也要为她报仇!”
骆风愤恨的抛起手中的人头,以剑削成两半。
报仇……报仇!龙泽向来温文的双目倏得染上一股暴戾之气。他要报仇!
……
死了吗?她真的死了吗?竟感觉不到一丝真实。
莲生的灵魂被禁固在无边的黑暗,她拼命的往外爬着,却怎么也爬不出这黑暗。
龙莲生,你这个骗子!
龙泽哥哥,莲生不要离开你,做鬼也不要!莲生更不是骗子!
她爬,用尽全身的力气……
马蹄声渐近,林间两匹黑马缓缓行了来,马上是两名男轻的男子,其中一个皮肤略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导至的结果,另外一个脸色苍白,像有病恙在身。
“一凡,你确定不要加件衣服吗?”黑衣男子皱着眉头,瞪着不住轻咳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温文的笑,“二哥,一凡没你想象中的脆弱。”这林间虽有点凉,却是沁脾的舒爽。
唐一凡——毒门唐士最小的、身体最差的、却对毒物有着天赋异禀的敏觉力、研制力的唐家么子,更喜钻研医书,五岁没了爹,七岁没了娘,由两位哥哥疼惜至今,大哥在外经商,二哥常伴左右,见他的人,免不了道一声:好个温文尔雅的俊公子!他善良,即使试毒也不忍心抓只小动物来实验,他常亲身试毒,笑着对家人道:反正我也是一破败的身子。
“哼,搞不懂温暖的小窝不呆,非要大早上上山来踏青。”气虽气,但是唐家二哥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学着不任性?都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任性么?唐一凡笑容未变,心中却腹诽,他只是踏个青而己嘛!人人都羡他自幼家境富裕,却不知他是只短命鬼,他向来珍惜光阴,舍不得浪费一时一刻。
“嘶——”唐一凡身下的马儿突然高嘶一声,险些将主子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凡!”唐浩一惊,大掌一拉,拉住“追风”的马缰。
“怎么了?追风。”唐一凡问着身下的马儿,它就同他一样自出身就披着破败的躯壳,却在他的细这调养下逐渐健壮,偶尔被家中哥哥骑了去常夸它神速,所以取名“追风”。
“追风”又是一声嘶叫,像是回答主人,突然马头一转,向着左边飞奔而去……
“一凡,你瞧那是什么?”唐浩的马紧随“追风”,“追风”向来通灵性,想是这附近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才会这样疯狂。
“是一只手。”唐一凡猛地一惊,那两座孤坟其中一座竟有一只细长的手臂裸露在外,仿佛诈尸般。
“怪了,谁家埋尸还露出只手在外面?”
“追风”停在坟前,马头不住地唀着那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