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的神色。
然而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神色却丝毫未动,依旧端坐在座椅上,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仿佛风瑶刚刚那一席惊心的话语根本没有入她的耳,更没有入她的心。
江云舒见薛紫妍神色平静,微微舒气,拽了拽丈夫的衣角,小声道:“裴郎,你莫要激动,娘娘是世间最聪慧的女子,绝不会相信他们的。”
裴朗闻言眼神一动,下意识的看了眼平静的薛紫妍,复又重新坐下。
“你竟然一点都不吃惊?莫非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自己信错了人吗?”风瑶不死心的再度发问。
“这种不入流的诡计,也配让我吃惊?” 薛紫妍端坐不动,眸淡如水,“如果这就是杜昉狗急跳墙后最后的反击,也未免太不流了。你们当真以为区区一番离间之言,就能翻覆了我对自己丈夫的信任?我看上的人绝不是小人,纵然想要得到我的感情亦会正大光明的去争取,绝不会用这样阴暗卑鄙的手段。”
风瑶面上讽笑更盛,“薛紫妍你是真的蠢还是装不明白?皇帝如果没有写过这样的奏折,为什么会害怕你看到?到了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原来慧冠天下的薛紫妍面对爱情也是如此愚蠢!”
风瑶细长的眸子里冷光四射,彷如淬了毒的利箭一般锋利,“你怨恨了我舅父十几年,为报复杜家,不惜一手毁了我大哥的帝王业,把这世间对你最好的一个男子逼得失意远走,却将这背后使刀子的风珏当作宝一般的维护着,如今都见了棺材还不肯掉泪?”
薛紫妍丝毫没将风瑶那怨毒的神色放在眼里,似只将她当成一个幼稚的孩子。
她淡然一笑,凝眸注视风珏,只见原本有些慌乱的男子已然恢复了从容,深黑的瞳孔里一派淡定之色。
他在薛紫妍的清澈的眸子看到了信任,那是他最怕自她身上失去的东西,只要她不疑他,那么还有谁可以令他畏惧?
他轻咳一声,自御座上站起,淡漠道:“皇妹,你该说的已经说完,也是时候回去了。”
风瑶闻言一怔,“回去?回哪里去?”
风珏负手在后,神色冷傲,“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下旨让你清修的是父皇,既然他老人家没有允准你回来,皇妹自然还要重新回到国安寺去清修。只不过这一次皇妹想要出来,只怕不会这么容易了,朕会派人好好维护国安寺的安全的。”
风瑶闻言面露恐惧神色,仿佛那清冷的寺院如无间地狱一般骇人。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自袖中摸出一抹bi sh一u,对准自己的胸口道:“风珏,你休想让我回到那里去,我宁肯死,也不会再回到那个要将人逼疯的地方。”
风珏嘴角拂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似乎早料到她有此招,执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风瑶掷去,力道极大,生生将她手中的bi sh一u击落在地。
他一挥手,自有侍卫上前将风瑶押住,让她再没有机会自杀。
薛紫妍瞧着那在孔武有力的侍卫压制下费力挣扎的女子,明亮的眸子里浮着隐约的笑意,“不到一年时光,长公主殿下倒是长进了,竟敢真的寻死了,看来那国安寺果然如传言一般,能有将人逼疯的本事。只是你自己若真不想活,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你死,此地乃是陛下为裴郎举办的好宴,可不愿粘上你的血。”
风瑶绝望的看着薛紫妍,嘶声道:“薛紫妍,难道你就这么想要这皇后位,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相信血淋淋的真相!”
“真相?”薛紫妍眉眼冷锐,“公主是不是觉得奇怪,如本宫这样维护家人的性子,怎么能轻易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