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紫妍艰难的摇头,“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努力的想抓住他的手,想告诉他,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他的母亲,她如此做是有万全把握的。
风琚不忍薛紫妍受苦,抢上前去试图将薛紫妍自风珏手中拉开,然而风珏一扬手便挥开了风琚,大力之下将风琚推了个趔趄。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风琚,眸中惊痛与恨意撕扯,“这是我与阿妍的事,你少来插手!若不是你让你的好属下妄自向阿妍传送消息,阿妍怎会如此用计,自此短寿?”
“你不必迁怒琚哥,这本就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与他人何尤?”
风珏闻言颓然的松开了手,惘然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将目光流连在她面上,背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
此时此地,他根本不愿听她分辨解释一言。
他抬眸看向御座上神色不定的皇帝,神色淡淡道:“父皇,你现下满意了吧?在你的谋算下,我的妻子寿命难长,我将在往后的一生里尝尽山河在握,却满目苍凉寂灭之苦,父皇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爱的儿子,难道让我永生沉沦痛苦,便是父皇所谓的深爱吗?”
“混账东西!你还敢来指责朕!难道你看不出来,今日遭谋算逼迫的是朕,你一心爱恋的好妻子已然将朕的传位诏书都握在了手心里,你不知体察朕的辛酸,竟敢语出怨怪!”
皇帝听得儿子指责之言,步下御座,一脚踹在风珏身上,力道极大,生生将风珏踢倒在地。
他被薛紫妍逼迫着写下退位诏书,皇权已失,苦心栽培的儿子如此一副问罪之态,怎不令他悲愤急怒。
风珏好似感觉不到大腿上那几可碎骨的力道带来的疼痛,面色不变,仍是淡漠中带着隐隐的讥讽笑意,“若论心机手段,阿妍如何比得过浸淫权势数十年的父皇!若不是父皇刻意诱导,让阿妍误以为父皇因她之故生了废弃我之意,怎会行事如此决绝?”
皇帝闻言气得面色发青,冷声斥道:“逆子,你真以为朕没有后悔立了你吗?若不是今日被这狠毒的女子用蛊毒所迫,朕必定改立他人,绝了你江山之梦。”
风琚闻得父子相争,沉沉叹息,“父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又何必还要冷言欺人?若父皇真的有改立五弟为太子之意,又怎会让他赴西北诛杀天机阁?世人皆知天机阁对我大胤立国有不世之功,一旦五弟成功,便会成为天下人眼里的无情凉薄之人,受尽世人非议,不配为皇。父皇看出了五弟对大位的欲念,怕二弟惑于骨肉亲情将来舍不得处置这个亲弟弟,所以亲手布局将他送入危险之地,亲手毁他声名,让他彻底无缘皇位。这般费尽心机,不惜舍去亲子也要维护他储位的安稳,心里哪有半分动摇储君之意?父皇这一生将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二弟身上,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有害他之举的。”
薛紫妍听得风琚沉痛之言,娇躯微微颤抖,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堪堪扶住身旁的座椅才稳住身形。
风琚见她支离神色,忍不住轻声道:“阿妍,父皇唯一忌惮的不过是你。他知道你恩怨分明,有仇报仇,一旦确信灭派仇人为冀王,决计不会放过他。到时若二弟不忍亲弟死于妻子fu ch一u利剑下,必定会与你相争,人间龙凤因了这不可调和的矛盾,并肩之路也许便会中断,这才是父皇不惜动用重兵覆灭天机阁的真正目的。父皇这一生或许可以狠心的负尽天下人,但绝不舍得辜负二弟。那是他耗尽一生心血栽培出的江山承继之人,怎会因为他的区区忤逆之举便废弃?”
天家父子竟能如此谋算彼此!
作儿子的为了皇位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