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薛紫妍冷笑一声,“皇后娘娘这狡辩抵赖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本座找来证人欲证明裴朗乃是受人陷害,皇后娘娘却要本座证明证人之言的可信性,如此反将一军的机变,倒真是不愧了多年主理后宫的心机。可惜,娘娘百般计谋,千般算计,都敌不过铁证如山。纵然证人可以被人教唆,但那些做过的事,留下的痕迹却不会说假话。”
说罢,她自袖中掏出一幅绢帕,交于皇帝身边侍立的宦官。
“陛下,裴朗素来谨慎,并非大意之人,公主想要成功并非易事,需得时刻关注他的行迹才行。然宫中侍卫皆有职守,不能随意行动,公主为了一击得手,,只得选用行事不受节制的杜氏家臣。然那些人向来只听从杜相与皇后之命,自然不会任凭公主吩咐。公主为了方便调用人力,便去求助自己的母亲。皇后娘娘耐不住女儿恳求,便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公主,方便她行事。而这绢帕上的字迹便是皇后娘娘亲手所写,陛下与皇后多年夫妻,想来不会陌生。”
皇后闻言面色惨白如纸,忍不住看向哭泣的女儿。
风瑶闻言更是大惊,“不,不可能,我早已命人烧毁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你手中。”
薛紫妍闻言心中一松,“公主殿下可算是承认了。”
“你诈我?”风瑶懊悔的几乎要把银牙咬碎。
“本座说过,万事都有痕迹,何况是不过短短十日之内发生的事。只要有心便能找到证据,如若公主没有被我诈出实话,我也只能恳请陛下搜宫了。宫中耳目众多,相信公主为了不令人起疑,一直未敢处置那些用剩的i yà一。现下去搜一搜应该还是能搜到些残渣冷羹的。若非不愿大动干戈,伤皇室颜面,本座何必以言辞诈你?”
薛紫妍面带浅笑,语调低缓,声音却沉冷如雪。
她淡淡收回自风瑶身上的视线,平静的望向皇帝。
皇帝气的浑身发抖,以手指着皇后道:“朕以为是瑶儿年幼妄为,没想到竟然是你!你真的是个好母亲呢!”
皇后闻言再也强撑不住,只得伏地跪倒。
薛紫妍对着皇帝微微拱手,“陛下,孰是孰非已在眼前,还请陛下明断,取消大婚,还裴朗自由嫁娶之身。”
皇帝苦笑摇头,“公主大婚已明诏天下,如何取消?难道要让朕昭告天下,朕的皇后与长女无耻下作,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臣。若真如此,风氏皇族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薛紫妍闻言神色一冷,“皇家尊严不可轻辱,难道忠臣之心就可以随意伤害吗?”
胤帝自登基为帝后,一向注重主君威势,除了顾惊鸿再未有人敢如此不留情面的顶撞于他,因此面色猛地一沉,威严的面孔上已带了盛怒之兆。
然薛紫妍容色浅浅,眼眸宁定。
皇帝突然对上女子清冷的双眸,心神一时竟有些恍惚。
惊鸿,是你回来了吗?
不,那个女子早已不在人世了。
犹记得他听闻她魂归地府时的锥心之痛,佳人已渺,世间已再无顾惊鸿。
然而眼前女子和她也实在太像了!
方才他因为皇姐突然归来,心思全部都在皇姐身上,所以才没有发觉两人之相像,如今细看竟觉得惊心的熟稔。
素衣乌发,容貌清绝,眸清似雪,傲气如霜,和他第一眼见到的顾惊鸿竟然如此神似,仿佛那个早已消散在世间的女子又重新出现他面前,用那特有的矜冷语调劝谏自己。
“连城,我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