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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果我再要问什么,就只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要是我真的是个流浪汉,肯定就是拿了五万块走人了。

    我相信他们应该无从知晓我的身份,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般作态呢?

    要不要暴露呢,还是不要把,万一这个智蚁科技真有什么问题,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签了字,拿好五万块钱,我坐着智蚁科技的小车返回上海。临走,我问裘均一,能不能要点他们的“新产品”自己回去尝尝,他爽快答应,给了我一个礼盒。

    “这是老产品的包装礼盒,里面装着的是我们的新产品。产品每上市,也没设计好新包装,拿这个先装着。你回去一天一小勺,一吃就有感觉。这次对不住你了,你拿着这点钱,做点小生意,也比到处流浪好啊。”他握着我的脏手,恳切地说。

    第八章 坟场

    这座小山从前叫什么镜子,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了。就连这位土生土长的老汉,也开始管它叫“蚁山”。

    又见到我,他显出了农家人特有的热忱,就像是见样,到老朋友一样,给我递烟,看见我身边多了两个跟班,就问是不是为了当年那件奇事,要来做个“大访问”。

    我当然是顺着他的话说,然后问那间木屋的事。

    如果之前那些流浪汉也是关在那间屋子里,那么他们下一步的去向,应该不会离木屋太远才对。

    老汉知道那个木屋,但是没去过。照他的说法,那里是智蚁科技核心区。他唯一一次偷偷进山被发现,就是靠近了那个区域。

    他给我们指了条小路,就是我上次走的那条,但进山后需要照他说的再拐几个弯。

    我们谢过老汉,等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就顺着小径,手足并用,没入幽深的山林间。

    没错 ,我又回来了,还有梁应物和林杰。因为我已经确定,在裘均一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身份其实已经曝光。

    老实说,我自己也非常惊讶。明明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最后竟然会汇合到一起。

    我是追寻太岁的踪迹,才来到蚁山脚下的。但一系列的流浪汉失踪案,居然也指向这座山。

    如此巧合。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会开始查脑太岁,源自某个深夜的一动念,而这个动念,是因为何夕的规律xìng身体不适。我打算查脑太岁的当天,被张岩扔的砖头砸到头,才yīn差阳错地接触到一系列失踪案。结果这两件事,逐渐有并成一件事情的趋势,哈。这两者之间,不可能被人为安排。只能是巧合,或者说,命运。

    我常常很不愿意相信真的有命运,但是面对这种巧合,不由得感觉在冥冥间有种不可测的力量。

    被智蚁科技的人送回上海后,我第一时间向路人借了手机,向梁应物报平安。我清晰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吐气声,哦,天哪,幸好你没事,他说。

    出事当晚,那辆依维柯和他的车错身而过。极少有车会打桥洞过,他孝义市地看了眼手提电脑,赫然发现,屏幕上代表我位置的追踪点不知何时消失了。等确认过我已经不再桥洞里 ,再想追那辆依维柯已经不可能。调出桥洞里德录像看夜无助于找到我,看不清楚拿电击棍人的脸,能分辨出的只有依维柯的车牌,以及车牌架的笑眯眯那儿装了个自动翻牌器。

    其实如果不是时间太急,他可以借出一套jiān tīng设备来,那样就能在我出事前的第一刻发现端倪。

    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干警,细梳当晚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已经把这辆车找了出来。但要知道这辆车开往何方,还要看几十倍多的监控录像。

    我和他接上头,把经过和他说了,他和我一样的感觉,非常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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