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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说,一说就冲动。”

    我虎着脸,三秒钟以后也开始笑起来。

    “但你不是说真的吧。”他问我。

    “怎么?”

    “我知道你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也知道你一直好奇心泛滥,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没人可以独自拯救世界,没有谁是超级英雄。所以很多时候,你要明白重心该放在哪里。”

    “那你说我该放在哪里?”

    “人嘛。”梁应物话说到一半停下来,像在想着什么。然后他喝光杯中的热巧克力,用纸巾拭拭嘴角。

    我盯着他,梁应物很少对我说这类话,不知道他最近碰到了些什么事情。

    “对张岩来说,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刘小兵,所以刘小兵出了事,她可以豁出一切去查。”梁应物说:“要是她家楼下杂货店的老太太出了事,她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

    “那么这说明她道德上有问题吗?”

    “当然……不会。”

    “王队不是也和你说,如果是你的私事,他就会帮这个忙。他这么讲,你也完全可以理解的吧。”

    “嗯,但你到底想说什么?痛痛快快说出来。”

    “我想说的是亲疏。如果一个医生全心扑在工作上,只顾开刀救人,结果老婆病死在家里,即便会受到大多数人赞赏,但他自己一定会后悔的。很多时候,哪个更重要,在于哪个更亲近。为别人而活的是圣人,人类几千年来出过几个?其中又有多少是经过后人美化的?我不是圣人,你是吗?”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很中听,但我知道这是大实话。

    “我想,对你现在来说,最重要的是何夕,是把太岁的事情搞清楚。嗯,如果你真要去查太岁,那么在正式动手以前,你最好能和她好好地聊一次,相信我,你需要这样的机会。至于失踪事件,看你还能剩下多少时间精力了。我不是让你去深入调查失踪案,也不是不让你去,你自己掂量着。”

    “我们都变了。”我说:“我得喝点酒。”

    “得了吧,你一沾酒精就醉,我可不信你连这点都会变。”

    “人总是还得有点不变的东西嘛。”

    我终究还是没有喝酒,提了要梁应物用X机构的力量查一下失踪案,他应着,但让我别抱太多希望,除非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否则他也不能动用太多的力量来查。

    当晚我和何夕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有时候是她在说我在听,有时候是我在说她在听,有的时候都不说话,却也不觉得怪异。

    你今天有奇怪,她在电话里说。

    我没回答,她也沉默。

    然后,我想她一定在电话里听到了脚步声。

    “开门吧,我带重辣的麻辣烫当夜宵。”

    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我想是昨天喝酒所致,又好像最后并没喝。眼前的天花板是陌生的,身边没有别人。

    昨天夜里,我们完事后好像有那么段时间,平躺在床上,挨在一块儿,看着黑暗里模模糊糊的天花板说话。当然我其实看不见她是否和我一样也睁着眼睛,我想是的。我们似乎谈到了太岁,谈了什么我竟记不起来。也可能是我一直想谈,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睡着了,然后在梦里谈的。我能记起?的,是睡着前我拉着她的手。

    她可能八点以前就去警局上班了,这样算来才睡了不到五小时。她常常在解剖室里一待一整晚,第二天依然精力充沛,黑眼圈都没有。我比不了,她在许多方面是非常人的。我是说,真的非常人。

    没留什么纸条,这不是她的风格。在早餐桌上有一杯凉了的咖啡,看样子是她为自己煮的时候顺便多煮了一份。这也不很像她的风格,我微笑。

    我给张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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