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苦无良策,到第四日上,我正从在帐中发愁,突见一人进来禀道:“禀将军,帐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风清扬!”我闻言不由一怔,心想他来干什么?但随即道:“让他进来。”那兵应道:“是!”自下去传话。
不一会儿,那兵引了一人进来,只见那人年纪轻轻,双手无剑,正是几月未见的风清扬,我走下去道:“风兄别来无恙?今日到我军中,所为何事?”风清扬不答,道:“几月不见,阳兄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大将军,可喜可贺呀!”我正色道:“风兄如若还与令师一路,那此时我们是敌非友,独处一帐,甚是不便,风兄还是请回吧!”
风清扬却笑道:“阳兄,我今日前来,正是为眼前之事,阳兄是否正为东昌城发愁?”我道:“风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清扬道:“我来助阳兄取东昌城!”此言一出,我不禁大吃一惊,道:“你助我取东昌城?!”风清扬微笑点头。
我微一沉吟,不由得冷笑道:“风兄此言未免可笑,你与东方笑一向为朱棣爪牙,杀人利器,风兄妹突然倒戈,叫阳某如何敢信?”风清扬道:“我说帮你取东昌城,却没说要倒戈。”我莫名奇妙,道:“风兄说明白了。”风清扬道:“阳兄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我再给阳兄一点提示,东昌城中,并无朱棣,只有东方笑!“我还是不明白,问道:“那又如何?你与东方笑不是师徒吗?你也没理由来助我!”
风清扬道:“实话对你说了吧,我在一年之前,已经发现东方笑虽然是我师父,但更是我的杀父仇人。”我闻言一惊,不由得道:“什么?杀父仇人?”风清扬咬牙道:“正是!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我也知道,我的武功没有办法胜过他,所以这一年来我忍气吞声,苦苦寻找机会,但这贼子防范极密,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我心下暗奇,风清扬说来助我已是一奇,又说他师父东方笑竟是他杀父仇人,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在皖中蝴蝶谷与北平西山枫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师报仇,却是为何?”风清扬笑道:“我知道当世武功可与东方笑抗衡的,只有你阳阳一人,我要知道自己有无杀他的能力,只有找你试招,谁知一jiāo上手,才知道差距却是如此之大。”
我又道:“那今日你来找我取东昌,又是为何?”风清扬道:“那日朱棣逃至东昌,便yù弃城而逃,东方笑献策,说东昌城高墙厚,宜于坚守,又说如若弃城而逃,终有一天会被你追到,不如由朱棣先走,他自引一兵在此紧守拖住你,朱棣正愁追兵来得太快,听此一言,正求之不得,当下拨了两万人马与东方笑,让他坚守东昌城,而朱棣本人,则连日往北平逃了!”我道:“这么说来,朱棣真的不在东昌城内了?”风清扬道:“正是,朱棣聪明一世,这一次可让东方笑给骗了,别人不知道他东方笑,我还不知道吗?东方笑是陈友谅的儿子,这一点阳兄应该清楚,他跟了朱棣多年,朱棣虽封了他一个‘平南大元帅‘的名号,但也一直防着他,不肯jiāo出实际领兵之权,这一次要不是你阳大将军大败朱棣,朱棣忙忙如丧家之犬之下,将两万人马jiāo于东方笑手中,实则是付兵于虎狼了。”
我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一点,朱棣燕军内部,也出了问题,东方笑面和心不和,暗藏反心,这次逮着机会,终于如愿以偿,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心爱徒弟风清扬,却又自酝酿着一场yīn谋,如果风清扬所说的是真的,那东昌城破,实可着落在眼前此人身上。
风清扬见我不答,又道:“阳兄此时处境,进退两难,天已转寒,若再拖下去,南军不攻自破,之前的战果都将不足道,倒不如孤注一掷,信风某一言。”我沉吟道:“如若我信你,又如何破城?”风清扬道:“东方笑极是信任于我,将东西门的防守重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