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众军一齐大叫:“活捉朱棣,活捉朱棣!”脚下却丝毫不缓,转瞬间已看到了前方燕军的尾巴。
我大qiāng一举,众兵奋勇向前,向燕兵冲杀过去,这一下燕兵前后受敌,立时大乱,我看不清前面情况,只顾在后厮杀,我长qiāng所向无敌,qiāng到之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死在我qiāng下的燕兵,不计其数,我血红了眼睛,眼中已无人的存在,只有服饰的颜色,只要一见燕军服饰,举qiāng便刺,所过之处,倒尸无数。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前面有人大叫道:“拿到燕军元帅了,拿到燕军元帅了!”我一听大喜,众军听了这几声大叫,一齐停下了战斗,众燕军鸦雀无声,只听“哐当”之声不绝,燕兵纷纷扔下了手中兵刃,我策马冲过重围,原来我们的两头已相距不远,再杀一会估计已能会师。
我冲出之后,只见徐辉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却脸色yīn沉,毫无兴奋之色,我心下奇怪,叫道:“王爷,拿到朱棣了?”徐辉祖用手一指,道:“你自己看!”我愕然看去,只见一将押着一人,那人耷拉着脑袋,身穿精钢铠甲,头上金盔,瞧服饰正是燕军元帅,我走上前去,将那人的头扳起,等得看清,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家伙哪里是朱棣?却是个从不认识之人。
徐辉祖在身后冷冷地道:“这朱棣真是jiān滑,竟然使人冒充于他,刚才一队小兵突围而出,我见元帅未动,便没有穷追,现在想来,朱棣定是化妆在那队兵丁之内,见势不妙,突围而出!”成之龙跃众而出,道:“大帅,末将愿领一军追之!”:徐辉祖道:‘好!成先锋,务必要擒住朱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成之龙领命而去。
我一把揪住那身穿元帅铠甲之人,喝道:“说,为什么冒充朱棣?“那人甚是强项,昂头道:”我军误中埋伏,燕王机智过人,此时早已突围去远,你们想抓王爷,那是帮梦,哈哈!”我脸色一沉,喝道:“带下去!”自有人将他押下。
我转头看向徐辉祖,从相互的眼神里,我们都看到了沮丧,徐辉祖道:“想不到朱棣如此jiān诈,我机关算尽,到头来功亏一匮,还是让他给跑了。”我劝道:“朱棣虽逃,但济南城却已破得,王爷,此战功劳不小啊!”徐辉祖悚然一惊,道:“啊!我倒忘了,传令三军,立刻进城,切记勿扰百姓!”众将领命而去。
我自领左军,策马入城,只见城中户户紧闭,此时天已大亮,城外尸积如山,城内却异常安静,似乎浑不知清晨在城外发生的惨斗。徐辉祖治军极严,严禁兵士扰到百姓,因此黎明雾下,只听到马蹄声与踏步声,城中百姓眼见城破,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出门,倘大一座济南城,笼罩着神秘的气息。
这一仗打得朱棣元气大伤,此前的战果都已不复存在,济南既破,山东已失而复得,而朱棣所拥有的,又已只剩直隶北平和山东北方数县之地,只需稳扎稳打,若不重蹈曹勇的覆辙,北平指日可下。
在城中安顿已定,统计此战战果,这一虎共歼燕军一万五千余人,俘敌一万两千人,而我军仅伤亡了三千余人,可说是大获全胜,而此战的意义,更在于收复了山东,打散了朱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扩张之气。
晌午之时成之龙回转,说道朱棣不见踪影,急追不得,只得回转,徐辉祖闷闷不乐,我安慰道:“王爷,此战大捷,王爷应该高兴才对,虽让朱棣跑了,可是他元气大伤,消灭他只是迟早之事,当今之计,是商量怎样乘胜追击,切莫让朱棣从容逃回北平,重振旗鼓!”徐辉祖怏怏地道:“如此设计巧妙的一个计划,还是让他跑了,我实在不甘心呀!也罢,迟早我总会捉到朱他的,阳将军,我想让你左军变前军,全力追击朱棣,我自引中军在后接应。”我当下绝不推辞,躬身领命。
徐辉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