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回应了她。李月凉坐起身,觉得不太对:“你的声音怎么了……”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她摸着黑往叶阳身边靠了过去。触到他身子的一瞬,那透指尖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李月凉不禁想起,几个月前叶阳被救上来的时候,身子也是这样的冷。
就像那时候一样,她毫不犹豫地掀了叶阳的被子,躺了进去。
虽然她只是个孩子,叶阳还是有意识得想把她推开。
“着大概就是大夫说的病根吧。”李月凉紧贴着他。
窗外有漱漱的声音。
大概是下雪了,叶阳想。
第二天李月凉就和爷爷商量着去置办个炉子。叶阳则是穿得厚厚的,在一旁说不出一句话。他呆呆地望着从天上飘落下来的雪,紧紧皱着眉。
院落的门被一群嬉闹的小孩推搡开。
“月凉!叶阳!”带头的是隔壁的陈三,“走啊!村里的大富豪娶亲,咱们一块儿去吃糖去!”
李月凉看了看李江池,李江池摆了摆手:“哎,去去去,我去弄炉子的事情。”
李月凉开心的笑起来,转眼又想到有病痛在身的叶阳,迟疑了一会儿,刚想拒绝陈三,手就被一阵冰凉裹住了。
“走。”叶阳拉着她的手,跟在陈三后面一起除了院子。
边走,李月凉质问他:“你身体明明就不舒服!方才我都准备不去了,为什么要来?”
“我坐在家里都快成了冰雕了。”
“你现在最多是会动的冰雕。”李月凉说。
叶阳挑了挑眉,不再理她。耳畔隐约传来鞭炮的声音。他们一路打闹着奔过去,叶阳扯着李月凉在后面吃力地跟着。
娶亲的是镇上的富商。虽然新郎长得不怎么样,但娶的却是个大美女。它们挤在人堆里,几个小女孩开口说:“要是我,我以后就要嫁给叶阳这样的男人。”
“还男人,得了吧,叶阳不就长的白了点?”边上的男孩符和道。说话的女生送了他几个白眼:“不像你,人丑,还读书不好。”
听得李月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扭头问叶阳:“怎么样?新娘是坐在花轿里面吗?”
叶阳点头:“大红大红的。”
“漂亮吗?”
“在里面,看不到,听人说是个大美女。”
李月凉一边听着鞭炮声,一边脑补着各种喜庆的场面。她把叶阳的手攥得紧紧的,自己的手被冻得红红的。
他们一直跟着花轿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新郎的马停在了自家门前。花轿也跟着停了,新娘被扶了出来,不知那绣花边的红盖头下选择会是有着怎样的神情。
证婚人是公孙傅。
小孩们挤在门口把脖子伸长了往里探,看着新郎新娘三叩头。
叶阳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他对李月凉说:“新娘被送去婚房了。”
“要洞房了吗?”她问。
“不,新郎还得敬酒行礼节。”
李月凉点点头:“成亲真是个复麻烦的事情。”
富豪家的佣人们拿着喜糖和鸡蛋走出来分给每一个小孩子。李月凉把手张到最大,抓了一把早自己怀里,然后剥了一颗塞到叶阳手里。
“很甜。”
今夜的禾桑镇格外热闹。白的雪,红的灯笼。冲天的炮仗声。
李江池也破格喝起了小酒。围着新置的炉子,李月凉吃着糖,叶阳手里也握着一个小酒杯。
“那时候大夫还说,要是晚了那么一点儿,就保不住了。”李江池喝了口酒:“叶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叶阳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但愿如此。”
东天的每一夜,他就搬着椅子,坐在火炉边说,看炉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