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时间到了。关雎手碰上银针,就忍不住颤抖,无法拔针。
“来人”。
叫人拔出银针,床上的人疼的动的动。“这点疼你就忍着,我都没有上桃枝。你们出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说是这样说,无人敢睡,皇后娘娘都在隔壁的房里说着话,一夜未眠。
十七感觉身上前所未有的轻松,眼皮子一下子就睁开,然后发现自己身着片捋,床头还有个姑娘。
小心翼翼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关雎当即就醒了。一只手伸到十七额头,又是看眼睛又是看嘴巴,还有摸脉。
“我这屋子里的香……”
“我换了,有没有想我觉得有什么不同?”
“嗯,身体轻松,喉咙没有东西堵住,也不想吐了。”
关雎打了个响指,露出笑容,“半年,你再用这东西半年就可以抛弃它。身体虽然比不上习武之人但是与平常人无异。”
十七看关雎起身,要走。一把拉住,“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救你的人是外面的大家。”
松开十七的手往外面喊道,“娘娘,十七皇子醒了。”
皇后顾不得梳妆就匆匆赶来,“皇儿……”
母子情深,这种东西跟月亮一样千古不变。关雎悄悄离场,跟太医交代了些话后就往皇帝殿里走。
走着忽然顿下脚步,决定回洛家一趟。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回去洗漱一下,不然哪有心情吃早饭。
门口,春花秋月守着,关雎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姑娘冻的脸红。“你们在这做什么?天越来越冷了。”
春花先是行礼,秋月已经先行离开。“王妃,奴婢作为你的侍女应该守护你的,下次还是带上我们一起。”
“带上你有什么用?”
“多个人总是好的。王妃放心,我们既然服侍你就不会心怀二意。”
关雎嗯一声迈步往前走去,这话有待考察。如果有自己的心腹那是再好不过,也不至于如此境地。
“王妃,今天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什么?”
“洛家名下的一个饭馆吃出虫子,茶馆说书先生通通生病,还有京城突然冒出一个黄公子专卖布料……”
关雎忽的停下脚步,面色发青。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洛家谁敢造次。
春花替关雎舒展手心,“王妃别皱眉,四王府永远都在。”
关雎听了更加烦躁,本来就打算用洛家制衡萧腾安,结果洛家一倒,她那还有本钱行事。她不在意女人进门,但是让郡主进门肯定不行。
“我要回娘家。”
“回肯定得回,先去洗漱,然后用膳。”春花句句得体让关雎无法拒绝。
萧腾安早早的就坐到了桌旁,吃着粥菜,清汤寡水。时不时咳嗽两声。
这咳嗽声旁让关雎有点陌生,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怎么又咳了,下意识想伸手转念又觉得自己犯贱。手临时改变方向端起桌子中央的茶水,真是恶人自有天磨。
不过,你现在不能死。
四下无人,气氛尴尬。关雎草草喝上两口准备离席。萧腾安问话了“你这头发怎么不梳上?”
“我还未找到一个替我绾发的人,怎么梳上?”
萧腾安喝粥又慢了些,面色不好。“昨天,你去做什么了?”
“完成任务啊还能干什么。”不想与他再做纠缠急着回去,碗里的饭菜一口下肚,准备离开。
萧腾安拍了下桌子,“这么急?又是去看病?”
关雎皮笑肉不笑,“是啊,我回娘家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