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赶了出去,关雎掐手算着日子。还有十天,可以好好弄自己的毒粉,上一次存的蛇液还没有用完,正好现在有空。
祖母起了心思定不会让她出逃,还不如享受生活。
老祖宗院子。大夫人算着账,愁眉紧锁,“老祖宗,皇上还没有打消灭洛家的念头。”
“无妨。”
“咱们的医馆一日不如一日,是不是就不要了。”
“这是清儿留下的唯一一个医馆了,替关雎撑下去。”
“那这……是不是从关雎那儿的嫁妆扣一些出来维持一下。”
“不行,少了外人还以为咱们洛家多无能,到时关雎还能说上话吗?”
两个女人一聊就是半夜,月明照亮一群睡意正浓的人。
不分日夜,潜心苦学。这十天关雎没有出门一步,认真学习,看书练针。
萧腾安上次来过以后,就没有来过。那面具男也真的没来打扰。
直到凤冠霞帔加身,在众人拥戴上扶着喜婆从屋子里走出。遵照礼制才能上花轿,一匹白马上坐着萧腾安,整个人都还恍惚,心里不踏实。
那日,广撒银钱,半数京城人过来讨福利。那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到洛家小姐出嫁,十里红妆半米一人。那日,皇宫内院某位大人大发雷霆,牵连宫人。
新娘被送入洞房,喜婆说了一堆,这才退出房间,留关雎一人。
关雎掀起盖头,走到桌子旁吃着点心,喝着茶。走了一天差点没死在路上,看着红艳艳的新房,“我竟然就成亲了。”
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萧腾安骑着白马迎我入门。“这就是幸福吗?”
“娘子”萧腾安喊了一声,面带笑容十分愉悦,脸色潮红,带了些酒气。“你终于是我的了。”
关雎迎上他的笑脸,拖他坐下,倒杯醒酒茶,“我是自己的,你别多想。”
“娘子,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记恨一个人?”
关雎皱眉,“我像是记仇的人吗?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然后把人当屁放了。”
萧腾安又问,“如果我骗了你呢?”
“那我也不会恨你,我会忘记所有事重新开始生活。”关雎笑着回答,心里那咯噔的预感更加强烈。“你骗了我什么?”
萧腾安喝口猛酒,呛的自己连连咳嗽。“其实,府里银子都被我置办这场婚事了。”
关雎眨巴眨巴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有点耳背”。
门口一个人影打断俩人说话,“王爷,王妃,奴才来送喜”。
萧腾安起身准备开门被关雎一把拎回,甩到床边上,“哎呀娘子走人啊,你别心急。”关雎高度警惕,手摸住衣袖的毒粉。
此时宾客散去,下人一瞬间消失,他突然出现。还有一股子的血腥味,“不需要退下吧。”
门外刀光一现,破门而入,“那可由不得你。”
霎时间关雎一把毒粉撒向门口的人,奈何那人早有防备,人肉替身挡住,扔到一旁。提剑来砍,怎么都没想到有人会防备她,关雎闪身躲过一剑,退到床边,推萧腾安,“喂,你还在看什么?”
萧腾安不慌不忙,“娘子,还有件事就是你应该相信大众。”
“什么?”
“为夫病重拿不起剑。”
刺客提剑放慢速度,忍不住发笑,“王妃,可是后悔了?”
关雎心里腹语不断,但是外敌当前哪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强装不屑,脱下凤冠,取来挂在墙上的剑。
一拉……没有拉出。
关雎咬着牙关,“这剑怎么……”
萧腾安好心解释,凑到关雎面前,“好几年没用,可能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