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忍着痛心将蛇掩埋,那雄黄真是恶毒。
怜花送来早饭,捂着鼻子,“什么味好难闻。”
自从上次教训过厨房的人,那伙食就大大改善,只是关雎昨夜失去了一批朋友,现在哪有心情吃饭。
“小姐你不吃啊?”
关雎没有回话,垂头丧气的怀念那无缘无故死了的蛇们,都怪她没有查明真相。
怜花似恍然大悟从门口断进一个盘子,“现在高兴了吗?”
关雎仰头,“这什么?”
“四王爷给你送来的衣服啊,还有脂粉,就知道小姐你没有,看四王爷贴心吧,除了命不长以外什么都好。”
关雎有了调笑心思,“那不如你替我嫁?”
怜花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小姐的荣耀,与皇家连姻是洛家的光环。”
关雎不想再跟她说话,人傻果然幸福。
衣服被关雎展开,衣服白色为底,浅紫色为边上锈花样,行如风坐如鸡,料子摸起来也是光滑舒服是上等货。
可惜不能穿……
“衣服退回去。”
怜花惊讶到自己都要听错了,“小姐你还有衣服穿吗?”
“没有,但是这一件也不能穿。”自己接受男子送的礼物那该怎么解释,到时非嫁不可。
“那晚上宴会小姐你穿什么?”
关雎摇摇头,面含笑意,“山人自有妙计。”
怜花将衣服放下,“四爷说了你不要就扔掉,我要去干活了。”
想起萧腾安那撒泼一样的性子,的确像是做这种事的人。这衣服怎么都不能穿,只是扔了可惜……
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刚好自己缺银子。
当铺。“老板,你看值多少银子?”
当铺老板接过衣服,左捏右捏又是闻又是看的,“活当还是死当?”
“死当。”
“不收。”
“什么!”关雎一怒拽回衣服,“为什么?”
当铺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仍旧大胆不怕,吐出几字“开路不明。”
关雎气的差点砸碎人家前台,要不是看在他们人多市众的话。
拎着衣服出了门,气鼓鼓肚子都消失不安,浑身上下不舒服。街市上人来人往关雎惋惜道,鬼市不知几时开始,这毒药最好的流通地方就是鬼市。
晃悠了许久也没找着挣钱的路子,关雎蹲在地上托着头,“好像有一家人在找神医,要不要去救个人拿点钱买衣服?”
面前忽然一群人往前面赶,人流越来越大,关雎向来喜欢看热闹,二话不说就往里头赶。“让让让让,什么情况啊这是!”
“当官的撞死人了。”
“是啊是啊,有钱有权,估计又是自杀……”
关雎挤进队伍前面,一辆马车挺漂亮的,下面躺着个人口吐白沫,还有人在旁边哭丧。
关雎在看了看那白沫后忍不住笑了,做工真差,豆腐渣都没有混均匀还敢出来碰瓷,也不知道哪个二货任由他碰。
风吹过,马车上银铃声响,悦耳动听。
“娘子!”
一人目光如水,忽然得出现在关雎面前,无比温柔的说出两字。
不知是银铃太过动听还是那声娘子太过温柔,心里某处那根弦被重重的拨动,泛起涟漪。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明是张俊逸的脸庞,轮廓分明,可是笑起来却是那么傻,像个傻子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他。
萧腾安可怜兮兮的偷偷对关雎耳语,“我撞人了,他又不要银子,今天是母后寿诞……”
关雎瞄了眼他手里的银子,的确蠢,人家分明是嫌银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