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后,双水村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那份宁静,开始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噩梦一样,让人不敢想像。
然而,少安的砖厂因此变得一片死寂,满目苍痍,孙家的确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包括孙少安本人,也在这场斗争中受了伤而被送进原西县人民医院,,,,,
一切好在,他并没有伤到要害,在医院挂了几天点滴之后就出院了,孙玉厚也跟着一起出院了。
说来这一切还挺有意思的,头一天是孙玉厚被砸伤住进了医院,紧接着,不到一个晌午的功夫,儿子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住进了医院,并且还安排在同一个病房,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二爸二妈伺候孙玉厚了,少安顺便照顾一下父亲,过了不到三天,医院护士就高速孙少安就可以bàn li出院手续了。
办完出院手续之后,少安背着行李和父亲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同时都沉默不语,少安的脸色看起来比父亲更为难看,一道道伤疤在脸上刻下深深的烙印。
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还有脓血,他紧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砖厂,一直叹息着。
一些本想说出来的话到了最边上又咽了回去,然而,让少安更加忐忑不安的事并不是这,他主要听说贺家湾的一些人还有双水村的不少人参与了这次斗殴事件,包括柱子,二傻子憨牛也参与了,全部被县公安局拘留了起来,金俊武和姐夫被关林了公安局拘留所。
一想到这,少安的心如同乱麻一样,一切都被缠的死死的。
如今,秀莲的病情更加恶化了,而自己最亲的人们也因此闹了起来,最重要的是,有不少人,因为替自己打抱不平而被拘留了起来,而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因为自己的事,让一些无辜的人而收到牵连,少安的心里是无比的自责。
少安在想,如何能将这所有的人从拘留所中捞出来,要不然,他良心不安。
孙玉厚老汉看出了少安的心事,对他说道:少安娃,我知道你心里想撒呢,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一下刘根明,你和他是老同学,咱们再求求他,去趟县公安局,给人家下下话。
爸,这事因我而起,你先回家养病,其他的交给我来办,你不操心了,不过,这次是县公安局带走的人,一切没有那么好办,明天早上我去趟原西县县革委会,找找周县长,看能不能把他们保释出来,少安对父亲说道。
你娃能的不行,不过你这话说的也对着哩,就算贺家湾的那帮人做的不对,那也是你丈人背后,秀莲的姐夫,秀莲的爸,不管咋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痉呢。
唉,秀莲还能不能治好都是个未知数呢,医院那边说想采用最先进的治疗法,先得化疗两个疗程,才能动手术,手术和化疗都需要昂贵的费用。我不知道咋办才好呢,有的人说采用西式疗法比较好,而有的人说采用中医治疗法才能抑制癌细胞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