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脸上的肉都垂吊着,白白胖胖,比起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最让陆一伟侧目的,是他手中的那副眼镜。金丝边,石头镜,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时,蔡润年的老婆从楼下也下来了。陆一伟连忙起身,站到客厅中央,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叫道:“师母,您好!”
“你是?”蔡妻看着陆一伟走神,愣是想不起来是谁。
陆一伟颇为失望,只好自我介绍道:“师母,我是陆一伟。”
“哦,想起来了,你看看我这记性,快坐!”蔡妻倏尔变得热情起来。正准备坐到沙发上聊家常时,看到茶几摆放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营养品,还有一些水果,顿时脸色大变,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又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道:“你先坐着,我进去换身衣服。”
女人要是不高兴,会立马写到脸上。陆一伟看到蔡妻瞬间转变,猜到是因为茶几上的东西了。他十分懊悔,可又有什么办法。
蔡妻从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温文尔雅,脾气很好。每次陆一伟到他家吃饭,都非常热情。那时候,陆一伟每次开学都会带一些土特产来,蔡妻兴奋地像小孩子一样,直夸陆一伟懂事。时过境迁,如此的师母头发烫成了时下流行的波浪卷,脸上的皮肤也比以前光滑了许多,如果不仔细看,倒像是40多岁,根本不想快60岁的人了。陆一伟观察到,蔡妻身上的睡衣质感丝滑,且绣有牡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苏绣绸缎。价格贵得让人咂舌。
正如柳文川所说,如今的蔡润年已经不是当年的蔡润年了。陆一伟一开始还不相信,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相信了。
“一伟,你找我什么事?”蔡润年打完diàn huà走了出来问道。
陆一伟正准备开口,蔡润年的sh一u ji又响了起来,说了声抱歉后又进去打diàn huà了。而这次,一打就是十多分钟,陆一伟坐在那里等候,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事情实在太多了,你别见怪。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我待会还有个会。”蔡润年再次走出来道。
陆一伟已经完全没有刚进门的ji qg了。但为了张志远,他硬着头皮讲了一遍大致情况。
“哦,是这事啊。”蔡润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道:“这事有点难办啊。你也知道《内参》的重要性,省委黄书记可是一篇一篇挨着看的,要是稿件质量不高,我是断然不会接手的。”
陆一伟从口袋里掏出柳文川写好的稿件交给蔡润年,道:“蔡教授,这是师哥柳文川写的,请您过目。”
蔡润年惊奇地看了陆一伟一眼,接过稿件扫了还不到三秒钟,就搁在茶几上道:“内容我就不看了,光看题目就不适合在《内参》上刊登,你回去改改吧。至于刊登的事,我们下回再说。”
陆一伟不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道:“蔡教授,恕学生愚钝,还望你指点一下。”
“这个嘛!”蔡润年用手指敲打着茶几道:“你回去再改改吧。”
陆一伟还想说话,被蔡润年无情打断道:“一伟,我真不能和你闲扯了,黄书记叫我现在去开会,这都来不及了,如果遇到堵车,我就迟到了。你改好后再来找我,好吧?”
已经下了逐客令,陆一伟无奈地起身,道别准备离开。蔡润年指着茶几上的东西道:“一伟,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不要搞这一套。”说完,提起来往陆一伟手里塞。
陆一伟急忙道:“蔡教授,我很长时间没来看您,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说完,逃离似的夺门而出。
陆一伟坐到车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如释重负地靠在座椅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蔡润年的别墅。蔡润年变了,变得有些认不清了。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毕竟伺候省委书记,待遇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