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林辉面前,让他甚至惊愕。瞪大双眼问道:“是你?”
白玉新冷冷一笑,坐到审讯桌前,双手交叉看了马林辉半天,沉下脸来道:“对,是我,我们又见面了。”
马林辉早就意识到张志远会对他下手,所以他处处小心,很少回南阳。就算回来也是选择晚上,可这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栽到他手里。另外,市人大主任李虎刚一再表示,你是市人大代表,要抓你必须经过我这一关,我不同意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可现在,张志远真动手了。马林辉冷笑道:“凭什么抓我?给我个理由。”
“理由?”白玉新阴冷地盯着马林辉道:“需要理由吗?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哈哈”马林辉仰天大笑,道:“自古商干不过官,你们是看见我发财了,眼红了吧?成!只要你们把我放出去,我可以把我这些年的积蓄都捐出去。”
“有多少?”白玉新顺势追问。
“抵你们半年的财政收入。”马林辉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可为时已晚。
白玉新站起来道:“这都是你合法所得吗?”
马林辉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道:“我要见市人大李主任。”
“你觉得可能吗?”白玉新再次反问。
“我是市人大代表,没有人大常委会同意,你们是不可以抓我的。”马林辉梗着脖子道。
“对!我们是不可以批捕你,但现在是批捕吗?好像还不到那个步骤吧。”白玉新回答道。
马林辉再次作茧自缚,选择了沉默。
白玉新走到马林辉跟前,盯着他看了半天,又回到审讯桌前,提高声音道:“是我问你,还是你自己回答?”
马林辉把脸转向一边,不搭理白玉新。
“好!你不说是吧?”白玉新嗔怒道:“我自然会让你开口。”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慢着!”马林辉突然叫住白玉新。
白玉新转身,问道:“要说吗?”
“给我支烟,我受不了了。”
白玉新将一包烟丢在马林辉面前,转身走了出去。烟有了,可没有打火机,也是白搭,马林辉气得将烟丢了出去。
白玉新回到休息室,两位审讯人员道:“白县长,对付这种人你就得耐得住性子,不怕他不开口,关上他两个小时自己就求着要交代了。”
“不行!”白玉新看了下表,道:“我们的时间很紧,必须赶在天亮之前拿到一手证据,要是过了今晚,一切就都难说了。”
两位审讯人员觉得白玉新有些刚愎自用,但刚才人家答应给解决差旅费,也就没说什么。一位审讯人员站起来道:“白县长,要快也可以,不过就得采取手段了。”
“动刑?”白玉新惊奇地问。
“不不不!”审讯人员连忙摆手道:“我们是检察院,不是公安局,我们才不会像那群土匪一样操起棍子暴打,太野蛮了!我长年工作在审讯一线,审讯的人员不计其数,要想被审讯者开口,无非是两种,一种是折磨,一种是精神折磨。据我研究,折磨属于下三滥,不提倡。何况人家假如安全走出去,说你动刑了,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据,一告一个准。另外,被审讯者往往受了皮肉之苦但只要精神不倒,依然坚挺。可要是在精神上进行折磨,远远要比上来得更直接。我研究过心理学,通过意志的折磨让人感到绝望,用不了多久他自然吐口。”
白玉新听完审讯人员的高谈阔论,算是开了眼界。术业有专攻,对这方面他确实不太懂。回头望了眼陆一伟,问道:“你的意见呢?”
陆一伟一时拿不定注意,道:“要不要向张县长请示?”
“不等了,来不及了!”白玉新一狠心,拍板道:“就按照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