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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任东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慌乱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刚点上,护士就过来阻止:“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在此抽烟!”任东方吸了两口,又匆忙将烟掐灭。

    这时,一位医生从急救室里冲了出来,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任东方还没反映过来,肖一菲才把他推到前面。他脸色苍白地道:“我是,我是。”

    “哦。”医生冷冰冰地看了任东方一眼,把文件夹递给他,不多说一句道:“签字吧。”

    “啊?”任东方感觉签字画押一般,震惊之余向肖一菲求救。肖一菲反倒冷静,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又抬头望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这都是什么关系?”

    “他是孩子的父亲。”肖一菲怕医生误解,急忙解释道。

    “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做父母亲的,孩子都6个月多了,都如此不小心。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签字吧。”医生依然用冰冷的口吻说道。

    任东方拿起笔,哆哆嗦嗦始终不敢签字。一旁的肖一菲建议道:“东方,要不让你爸妈过来吧。”

    “不能!不能!”任东方频频摇脑袋,道:“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说完,闭上眼睛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医生把文件夹合上,面无表情地走了急救室。

    任东方依然闭着眼睛,头靠在墙壁上,脑子里乱成一团糟。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接下来要面对苏蒙的冷落,家父家母的质问以及苏蒙父母亲的臭骂

    肖一菲倒有些无所谓,不问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依偎在任东方肩膀上,安慰起来:“东方,会没事的。”

    任东方,肖一菲,这两个人在文中一开始出现过,一个是苦苦追求苏蒙多年的纨绔子弟,一个是苏蒙的同窗好友,又是现在的同事,再加上一个陆一伟,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复杂地让人瞠目结舌。

    说起任东方,不得不提他的父亲任光明。其父任光明是远成集团的董事长,西江省最大的民营企业,旗下有十几座煤矿,典型的煤炭大亨。其身价在早年间就破亿,如今估计在十几个亿吧。与西江省另一位“铝业大王”杨同耀不分伯仲,再加上后期出场的“qi chē王子”,被人们戏称为拉动西江省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如此高的评价,可见其身份及地位的显赫和荣耀。

    早在改革开放初,任光明不过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主崽”。文革期间,因为身份的不同,全家上下无一幸免,成天被拉到街上批斗,并让他们高声呼喊:“我是地主某某某”。然后围观的贫下中农就随手拿起家伙什往“地主”身上狠狠砸去。这还没完,晚上批斗会接着开。让他们跪在戏台上,胸前挂一个“打倒地主某某某”的牌子继续交代犯下的罪行。每每陈述的事实触动贫下中农的敏感神经时,新一轮的辱骂殴打接踵而来,直到解恨为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批斗从来没停止过,任光明的老父亲终于承受不了高压打击撒手人寰。紧接着其母也上吊自杀,追随丈夫而去。其姐姐被整得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其èi èi被糟蹋凌辱过后不堪重负跳井自杀,其弟弟得了肺结核无药可治也跟着离去一家人就这样被整得七零八落,好在任光明命大,终于挺了过来。

    文革结束后,任光明就“逃跑”了。有的说他去了台湾,投奔自家亲戚去了;有的说被当成政治犯抓了起来,秘密处决了等等,很快,人们就淡忘了这个“地主崽”。

    改革开放后,任光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村里。在村民羡慕的目光下,从自家地里挖出了大量金银财宝。变卖后,就跑到外村承包了一座煤矿,开始了他的 “煤炭大亨”生涯。凭借敏锐的政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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