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干嘛不高兴?本来和这女孩儿也不认识,这么在乎干嘛!
薛小敢也不说话,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吃了起来。
那少女见薛小敢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吃东西,就在一旁站着打量起薛小敢来。
只见薛小敢穿着一身黑不黑、紫不紫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旧鹿皮靴子,头发也没有结发髻,只是披散在后背上,用一个黑布条系着,虽然不是那么整齐,却透露出一股不一样的气势。那少女心道:也不知道这少年什么来路,四爷只是说他要在庄上住上几天,让我们好好服侍他,看他的样子却好像是受了多少苦似的,要不然怎么眉宇间透出一股忧郁呢?
若是小敢知道她此时所想的只怕要吐血三升,我那哪是忧郁啊,我才刚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正忍着疼呢!
原来,方才薛小敢听那少女说是奉了梅四爷之命才对他如此的,不由感到不快,虽是坐在那里吃饭,不过你若是问他吃的是什么,他一定说不上来,因为他正在胡思乱想。对头!没错!他就是在胡思乱想,
……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在别人家当婢女呢?看她长得这么漂亮,不会是梅四爷的小妾吧?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梅四爷长得那么丑,怎么会有老婆?不过,既然是“千面修罗”,应该能把自己易容成很帅的样子吧?不过,若是梅四爷的小老婆,梅四爷又怎么舍得让她来服侍我?嗨!我这是想什么呢!我们本来就不该认识的!不过,既然已经认识了,又何必想本来不认识呢?哎?不对,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是认识呢?不过,她好像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哎?她一直站在我旁边干嘛?哎呦!我的舌头……
薛小敢本是个洒洒脱脱的人,若是在平时只怕他早已经大呼小叫了起来,不过他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可不想在女孩儿面前丢脸,尤其是……在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面前。
所以他忍着疼没有叫出来,不过你若是吃饭的时候咬到过舌头,你就一定知道那真的很疼,所以小敢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也就是那少女所想的“要不然怎么眉宇间透出一股忧郁呢?”
所以说,这世间的许多事都是不可预料的,哪怕你吃饭时咬了舌头,而在某些人眼中,却是看到了你那深藏不漏的“忧郁”。因此,无论你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慌,即使是出了糗,你怎么知道你的形象会不会因此在别人心中变得高大了许多,咳咳,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
薛小敢在感觉好一些时,说道:“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吃一点儿?”
而这时那少女正为了薛小敢那一聚而散的忧郁气质发呆出神,竟是没听见。
薛小敢又问了一句,那少女才回过神来说道:“哦!我叫第五婴!”
薛小敢笑道:“我又没问你名字,我是说你要不要也坐下来吃点儿东西?”
薛小敢心想:原来她叫第五婴,这下可算是“认识”了!
只见第五婴慌慌张张的说道:“啊?啊……我已经吃过了。”第五婴低着头,脸红的像要滴出血似的,好像一个偷吃糖被发现的孩子似的捏着衣角。
薛小敢道:“这么大的房子,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吧?”
第五婴仍低着头,喃喃说道:“不是还有你嘛?”
“啊?你说什么?”薛小敢问道。
第五婴这才回过神儿来,抬头说道:“四爷吩咐过,让我服侍公子起居,公子若是想要别人来,我这就去叫她们。”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薛小敢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要走。”薛小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瞧着第五婴脸红红的觉得有趣。
第五婴听小敢这么说,果然不走了,仍站在那儿。
小敢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