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没法查的。”
“未必,你刚才没有认真听,胎儿嵌合基本发生在异卵双胞胎之间,我们两个都是在医院做的试管婴儿,如果要做异卵双胞胎必须要主治医师配合。”
我不由赞她:“你这个切入点厉害,那就是说要调查当时的医生了。”
“所以等你治好了病我们就去新疆,一般做试管婴儿都是解决不育问题,敢于提出做异卵双胞胎的肯定极少。”
不过我对此也有疑虑:“但我觉得医生即便记得,可能当时只是按要求帮忙做双胞胎,不太可能了解其他的事情。”
姜荷说:“这就够了,只要证明当初就是做的双胞胎,那么今天的一切就是当年有意为之的,是有目的的。”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问姜荷:“他们的这种研究是独家吗?你知道目前世界上还有其他关于这种嵌合的应用研究吗?”
姜荷说:“当然有,还相当前卫,但是思路不同,人家研究的是非融合性的单纯的嵌合。我在日本看到过相关报道,日本科学家希望将猪和人类嵌合胚胎移植到猪的子宫中进行发育。他们希望随着动物的成熟,这些人类干细胞能够发育为具有完整功能的人类器官,例如人类肾脏、肝脏等。这也就意味着当这种嵌合胚胎发育生长为成熟的动物后,科学家可以从这种动物身上获得人类器官并用于器官移植。”
我打断她:“我明天还要治病,这个真够恶心的,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个。”
姜荷不理我接着说:“把人的干细胞嵌合到猪身上,等猪长大了有一副人肝肺,和猪八戒差不多,你说这是多好的事。而且基因还互不侵染,收割下来就能移植,只要注意放冰箱里时必须分门别类,千万别不小心别炒了下酒。所以说如果一开始我父亲想研究嵌合,技术方向上是行得通的,这条路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走了,他说自己获得几个诺贝尔奖可不是吹牛的。”
“咱们能不能不要过这个嘴瘾了?我们两个不会是被做出来的什么备用产品吧?”
“这个还不至于,我们的基因是融合性嵌合,异于常人,我们的器官别人用不了。不过所有的可能性都要考虑,要多开拓思路。昨天和你说过,提高提问的能力很重要,你已经有进步了,也许明天我还能想到别的,到时候再和你分享。”
“如果都这么恶心你还是独享吧。我也佩服日本人,干什么事到最后都能让你倒胃口。”
“你刚才不是还很有兴趣研究日本女人。”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为什么她们拍的封面照片那么好看,但录像里却判若两人,为什么日本人总是大倒胃口,这在人类学上是不是有什么解释?”
我们继续在茶阁里闲聊,多数时间都在说儿时趣事,不再谈论与病情相关的话题,其实说得再多也都是猜测,还不如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吃了不少点心,以至午餐时间也不饿。
后来我困了,提议睡一会,于是和姜荷各自蜷在长春凳上睡着了。醒来时睁眼就看到一条大长腿,姜荷在桌下隔着桌子把脚翘到我这边,穿着黑丝袜的脚丫子离我脸就一寸距离,看我醒了她在那很御女范地笑起来。
我伸手抓她的脚,她躲避的时候膝盖撞到桌子,疼得抽冷气,我说:“活该,怎么越大越不庄重,我既不是丝袜控也不是美腿控,别想腐蚀大好青年。”
“我醒来已经看你睡二十分钟了,都三点多了,睡了三小时还不够吗?”
“泡茶。”
“你知道我在日本最怕什么吗?”
“日本男人?”
“是脚气。日本是海洋性气候,四分之一的国民有脚气。他们偏偏又很喜欢脱鞋,到哪都要脱鞋。回家就不用说了,去餐馆甚至到有些公司都要脱,虽然有一层袜子,可我还是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