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一个措手不及。”姜荷在飞机上就杀气腾腾地说。
我原本以为他们家会住别墅区,毕竟他们的制药公司在国内业界响当当,大老板不住别墅说出去多不好意思。实际上却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里,五星酒店级管理,环境相当好。
我提醒姜荷:“回家态度好点,别让我难堪。”
姜荷提醒我:“有什么事少插嘴,看我眼色行事。”
直达门口的独立电梯需要住户授权才能启动,开门的是姜锋,他一脸喜气:“哈哈,女儿、儿子一起回来了,赶快进来吧!”
姜锋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等他转身要去抱姜荷时,姜荷已经跑进屋和姜妈妈抱在了一起。
姜妈妈很高兴,过来也拥抱了我,说:“又高又壮的男子汉了。”
姜家很大,楼中楼格局上下恐怕有四五百平米,并没有像很多有钱人那样照着凡尔赛宫的样子装潢得金碧辉煌,装修走的是美式现代古典主义巴洛克风格,色调克制,用料很考究。
家里有个保姆,已经在餐厅里开始上菜。
姜荷看着她母亲说:“看样子知道我今天回来。”
姜妈妈说:“你爸下午就说你晚上回来,打你电话关机了,我想该是在飞机上了。”
昨天姜荷找过孟医生,她当然会向上汇报,姜锋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当然能猜出她的下一步怎么安排。姜锋一胳膊搂着我,一只胳膊想去搂姜荷,姜荷躲开了,姜锋也不介意,说起话中气和十几年前一样足:“你们过来和我先坐坐,有些话我们交个底,别等会吃饭时有人摔盘子摔碗挑事。”
我们在客厅落座,保姆要来沏茶,姜锋摆摆手让她离开了。姜锋挨个看了我们一会,我报以微笑。
“首先要声明,”姜锋开门见山,盯着姜荷说:“你大雨哥的病是一定会治好的,必须治好,这点毋庸置疑!”
“有人呢怀疑我拖延不作为,”姜锋瞟了一眼姜妈妈:“这也是不对的,什么时候展开治疗,之前决定权在楼安国那,他不让我开始我能开始吗?”
“后来发生了不幸,你父亲去世了,”姜锋看着我说:“葬礼上我们碰过面,当时也不合适谈这些。按道理我应该和你母亲进行必要的沟通,但是你父亲生前是有过交待的,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没必要告诉你母亲,他不希望她参与进来。我想你父亲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
“这样一来事情怎么做什么时候开始做,相关人等今天算是到齐了,决定权就在我们四个人。”姜锋摊开两手,再一次轮流看了我们一圈。
姜妈妈说:“确诊后不管怎么做,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们要对大雨负责,也要对得起安国。”
姜锋缓缓地点点头,然后看着姜妈妈意味深长地说:“我对安国的感情更深,这个你就放心吧,至于大雨”姜锋转向姜荷:“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其实病情的初步结论早就出来了,”姜锋又转向我:“的确是需要治疗的。”
“孟影昨天还和我说没有确诊。”姜荷插嘴。
“好么,宝贝女儿终于和我说话了!这都两三年不搭理我了。”姜锋目光中的凌厉一闪而逝,苦笑着摇摇头,随即面色一整:“是我让她那么说的。孟影到厦门后很快就做了诊断,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做了基因检测,检测报告当时也给你楼爸爸过目了,的确需要系统治疗。前期需要吃的药也吃了一个多月了,就在商量确定治疗方案的当口,他出意外了。”
“既然需要系统治疗,接下来两个多月不作为又是什么意思?楼妈妈和大雨哥一直都不知真正病情,拖以待毙吗?”姜荷咄咄逼人,因为是为我出头,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妥当。
“这两个月药也在吃啊,那对后期的治疗很有帮助,可以减轻不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