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君离渊对自己脸的面具依旧不放弃地守护着,至死不渝。
“事到如今,争论这些还有意义吗?既然景初白视其如珍宝,你说再多也无益。”
他也看到了景初白将那香囊挂回腰间,所说的话也完全没有夸大的意味,只不过他的理解有了些许偏差。
景初白笑着摇了摇头,稍显遗憾地开口说道:“没有人会把毒药珍宝,只不过它的毒对我来说,并不起作用罢了,好在味道真的可以提神,我才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很抱歉,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旖旎,君帝。”
不得不承认,景初白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十分讨喜,没了那种故作清高的缥缈,现在的他多了些人间烟火。
“如果你对月清无意,又为何会几次三番将她掳去?”
兴许是与我的谈话太过令人窒息,君离渊选择攻击景初白来获得短暂的放松。
“我以为裴月清对我有利用价值,但那不过是我的错觉。可是君帝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将裴月清当礼物一样送来,却不知那只是麻烦。”
“对于已经得到的东西,景相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像当初,你在新婚之夜让你的发妻和亲远嫁”
很好,君离渊的话,成功地将他们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火引到了我身。
“与他成亲的是安然,不是我。”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从某种角度来理解,如果没有他,到还是很难遇君离渊。
“你是安然,安然是你!你这么说难道不是为景初白开脱吗?”君离渊这次是真的怒了。
他不明白,不过短短时日的相处,本该是敌人的两人竟然成了彼此理解的知己!
简直太过荒谬了!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不过我想说的,是你要从我的身得到的东西,只要你说,我便会给。”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对君离渊的好感已经不足以支撑我在这里多留些时间了。
景初白起码心存有悔意,知道忏悔和歉疚,但是君离渊
他不,他没有,他可以给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
他应该这样坐拥天下地活着,以得不到爱为代价,孤独地活下去。
“寡人要你随寡人一起回杜兰!寡人要给你最尊贵的身份!寡人要你永远站在寡人身边!”
“做人不能太贪心,我的陛下。”
“你的心告诉我,裴月清才是最适合你陪伴你的人选,而我”我苦笑一声,“也罢,枫国一旦成了杜兰国的领土,你怕是也不会再需要我了。”
“胡说!”君离渊气急,说着要走长阶,却被脚下迅速冒出头来的冰柱拦住了去路。
“闻人凉樱,你到底要做什么?!”君离渊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景初白也是如此。
景初白可以深刻地体会到身旁女子周身所散发的悲凉之感,你心慌。
“成全你的愿望,也成全”闻人凉樱的愿望。
君离渊会对没有得到的念念不忘,对得到的弃之如敝履。
对他来说,裴月清是一直盛开在身边的白玫瑰,知达理,性情温和,进退有度,最主要的,她对君离渊感情也不是缠绵悱恻的男女之情,而是为着共同目标努力奋斗的战友革命情。
我这样的形容并不算有错。
事实,君离渊和裴月清都很清楚,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并且认为互相的结合会是这世最为舒服的存在。
哪怕君离渊对我有那么一点名为“喜欢”的意思,但也不足以替代裴月清的地位。
如果我现在识时务地退场,还能做君离渊胸的朱砂痣。
这么想着,我甩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