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清胸口c嘴巴一起捂,脸色苍白,柳眉颦蹙,几乎没有一点规律的呼吸。
“月清,你怎么了?”君离渊立马别过脸去,揽住疼痛到弯腰的裴月清,“御医!传御医!”
我的手还尴尬地顿在空中。
怎么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呢?
都怪君离渊这个吃在碗里看在锅里的花心大混蛋。
好了,好好的祖鲁节,就因为裴月清的突然发病,戛然而止。
这下子,事情的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裴月清直接入住王爷府,入住的院子也很劲爆,就在君离渊的竹笙局。
是要逼我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吗?
杜兰国的天气虽是春意乍起,可是依旧霜寒如铁,身体要是差一点,还得穿毛皮裘衣,伺候的人前前后后。
比如,裴月清。
她现在就是拥着一件鹅黄色的羊毛披风。
哟,不杀生的人呐!
要说怪事年年有,今年可是特别多。
明明快死了一样送进了王爷府,活过来之后,倒是又折腾起来了,还兴致颇高地提出要去骑马!
作死!
怎么不上天?!
泉州的郊外有一处早先苏醒的草地,虽然算不得茂密,骑起码也有点显色。
四月的好景美则美矣,占尽地利就是不占人时。
废话,谁愿意跟自己的情敌一起出去玩儿?
裴月清要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就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也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屹立在外场的十步亭,满满当当地挤着一群官家小姐。她们的穿着很像那么回事,一个个朝气蓬勃,一双双好奇的明眸时不时地朝外头那些牵着缰绳驰骋的官家公子们
这是完完全全的相亲啊!
杜兰国的民风果然淳朴开放,果断直接,喜欢与不喜欢,都会从嘴巴里说出来。
直来直去不会累。
可是我还是很累。
曲肘架在栏杆上,我听着那些小姐们叽叽喳喳嚼着哪家公子帅c哪家公子马术出众,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裴月清端庄大方地坐在我的身边,时不时会给我一个注意形象的眼神。
姑娘,姐姐是打过仗c杀过人的,什么笑不露齿c语莫掀唇,实在是坚持不了啊!
对了,忘了说,君离渊也在。
不仅仅是君离渊,就连秦沛和王柱子也在,这次来的那些官家公子,基本上都是跟着君离渊的下属。
我现在才知道,君离渊手下的王权富贵还真不少,像秦沛是将军的儿子,王柱子是大理寺卿的儿子。
来时,裴月清告诉我,我要和这些官家小姐打成一片,融入她们的圈子,现在,我就尽看着裴月清和君离渊那孙子眉来眼去c嘘寒问暖了。
我这个还未过门的十三王妃,真是一个不成立的笑话。
烦都烦死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也不知道那群骑马的人,是谁抢到了红绸。
“他c他看过来了!”亭子里的小姐们开始忘情尖叫,绢帕捂着嘴。
“过来了!”
嗯,我着实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男人绕到了亭子后面,挡住了我面前的阳光。
我懒懒抬头,看着手捧红绸的秦沛,不禁挑眉。英雄救美这出戏演得太晚了。
“骑马走一圈?”
我扯下他手上的红绸,挑眉道:“好啊!”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一片聒噪的养鸡场。天晓得我还能忍多久句会爆发了。
是以,我一踩马镫就跨在了马上,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异常激动,撒欢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