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两声,手轻轻地撑在地上,快速地跳了起来。
像没事人一般,仿佛刚才躺在地上的那滩废肉不是自己一般。
我看着闫千南,笑嘻嘻地说道:“看我演技不错啊,连闫司令都被我骗过了啧啧!说起来,你们这训练有点小儿科啊”
闫千南听了我的话,眉心微凛,眼底的惊讶来不及收回。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李副官身边,“松子,我饿了,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李副官的嘴巴从我站起身开始就没有合上,他又是为难地看了看闫千南的后脑勺,又奇怪地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拗不过情感上的偏向。
他追上了我。
“时间还很长,希望你能熬过去”
闫千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仔细听,那夹杂的笑意并不难发现。
笑?
这人八成是被我气疯了,还能笑出来。
草草地吃过午饭,下午的训练又开始了。
就像是那些老兵们说的,下午的训练强度更加变态了。
先是徒手格斗技巧。
我从小到大打架的经历在这些格斗技巧前面,完全是小打小闹,他们的实战经验更为可贵有效。
我是真的有认真地学习。
但是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小时的抗暴晒形体训练。
每个人端着一把冲锋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立正站好不能动。
对于那些老兵来说,他们饶是训练了这么久,也不见得有习惯这炼狱般享受的一天。
所以,他们时刻都注意着我。
作为一个细皮嫩肉的柔弱姑娘,我成了他们口中的赌注,支撑着难捱的一分一秒。
他们猜测着,我会在何时倒下。
但,我不仅不会倒,还会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到愉快c舒服。
炎筠的冰系灵力让我在这毒辣的太阳下,有了一片独辟出来的清凉。
不过为避免我的怪异表现太过突出,在外表上,我依旧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打湿衣衫,狼狈不堪。
闫千南就站在那间指挥室里,拿着望远镜观望着训练上发生的一切。
从头至尾,他便是站在窗口,那么看着。
这样的训练连续地过了有一个星期。
这个从法租界调来的战地记者,在泊松岛彻底出名了。
除去没有住在营地之外,她与老兵们进行同等强度的魔鬼训练。
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却能完成得十分出色,强过其中的每一个人。
这样系统而先进的训练方式在闫千南出任泊松岛司令一职之后,才由闫千南根据自身的留学经验制定而成。
初始时,他们这些老兵们叫苦不迭,鲜少有人可以一整套坚持下来。
可是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却做到了。
他们对这个小姑娘打心眼儿里敬佩,不矫揉造作,能吃得了苦,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是以,李副官趁机向闫千南提了,让我免除训练的要求。
对啊,当初我加入训练不过是为了证明我有不拖累整个军队的资本,现在也确实证明了,闫千南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于是,我开始了光明正大的跑业务,每天就背着照相机这里拍两张,那里拍两张,领导视察的小日子过得可舒坦了。
可是当战火真的烧来了,担架担回来一具又一具伤重或死亡的尸体,我才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
一大早,我便背着相机赶到了战地医院。
不怎么宽敞的地方已经连站的地方都不够了,可是担架还是一架一架往这里送,医院外头也排满了痛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