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大街上的那帮激进分子给洗脑了?上前线可不是说着玩儿呢,人命在那里可是不值钱的!这么多时候,死在那里的战地记者是一批又一批,有的还找不到尸首,都在那炮火里盖进了黄土!”
“舒尔,你可不要胡闹!”
李副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从始至终都不能在对方的眼里瞧出一丝波澜,平静得和冻湖一般。
“说完了?”
“说完了。”李副官着实找不到什么稀罕的词儿来警劝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傻姑娘,悔恨自己没有多念几天书啊!
“你说完了,我还没说完呢,我的这事儿,你是帮也不帮?”
“你我这”
李副官吞吞吐吐老半天了,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儿来,看得我好一阵不耐烦。
“到底怎么样,给个痛快话!”
“哎呀!舒尔,你为什么就非得做这个战地记者不可呢?在法租界安安稳稳地生活着不好吗?”
这法租界暂时不会有战火的纷扰,可算是平静着呢,去前线受那罪做什么?
他若不是穷到吃土都没得吃,又怎么会了无牵挂地当兵去呢?
我没有回答他。
为什么非要做这战地记者?
难不成我要告诉他,我是要去泡闫千南?
那可不是脑子有泡吗?
“唐舒尔,你有什么事不敢来找我,要来麻烦我的副官?”
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悠悠的低吟,也听不出来到底是生气,还是生气。
李副官突然就噤住了声,自家老大来了,自己就是想要帮上忙,怕是也帮不上了。
其实他私心里也不太想帮人家什么忙,战地记者他是真的不太愿意舒尔去干。
“唐舒尔,你上来,我给你一次机会。”
闫千南撂下这句话,就转头进了书房,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副官,以及有些被惊喜砸中脑袋忘记如何反应的我。
我欢喜地眉毛一跳,两步并作两步就随着楼梯跟上去,李副官也屁颠屁颠儿地跟了过来。
只不过,在我走进书房之后,闫千南便是早有所觉地关上了书房的门,还反锁上了。
我有些懵。
“坐吧。”
闫千南瞥了我一眼。
我听话地坐下,反正也就没有打算站着采访。
“闫千公,你为什么就让我进来给你做采访了呢?”
思来想去,还是要把这话问出来,不然不放心。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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