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我颔首,摩挲着墨玉扳指的手一顿,似笑非笑道:“斐公子是在跟本相谈条件?”
“斐某不敢。!”斐然阴柔的面庞赫然浮一丝带着邪气的笑。
“本相看你没什么不敢。”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鬼魅般的脸,眼杀意如刀。
“相爷过奖了!”斐然对首传来的致命信号并没有放在心,反而自顾自地笑开。
“那……不知道斐公子想从本相这里换什么?”懒得再跟她打什么太极拳了,我直接摊牌。
“斐某想用这一叶兰跟相爷换一个人。”斐然眼神微动,侧眸看向我身后的水子衿。
“不换。”
斐然脸色一变,对这样的回答始料未及。
她一眼瞧出姜雨身子亏损严重,急需一叶兰续命,本该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没理由拒绝的。
没时间在这问题痴缠太久,斐然直接换种方式开口继续道:“相爷,斐某还没有说完……”
“不换。”
“相爷不怕英年早逝吗?”斐然神情一紧,说出来的话也口不择言起来。
“你说什么?”水子衿抱着剑怒道。
听到这话,他十分生气,不知道是因为斐然说的话,还是话里的内容。
斐然扫了一眼垂首不言的姜雨,将手的冰块塞回胸前,冷笑道:“斐某说错了吗?五脏亏损,命不久矣,近来还失血过多……明知先天不足,还自我作贱,若是没有一叶兰,怕是见不到腊月的梅花了。”
水子衿一怔,下意识看向面前依旧默不作声的少年。
听斐然的意思,是这病秧子的身体本来不好,特别是前日给他破了头盔,流血不止,故而身子更差了,已经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了。
他身不是还佩戴着自己的蓝玉吗?照理说会是长命百岁才对,怎么会变成这样?
斐然感受着周围气氛的变化,与她所想像的背道而驰。
难道不应该是水子衿为这消息感到兴奋和喜悦吗?
姜雨下毒致使他范,这才让水子衿做了他的的侍卫。如果姜雨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水子衿可以重获自由。
他难道不是应该笑吗?
现在这惊讶又震撼的表情是为什么?
“你说得没错,然后呢?”我双手交叠在大腿,语气轻快地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留给他们自我想象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在不开口显得矫情了。
斐然冷笑一声,“看来相爷真是冷血无情之人,对自己都能如此绝情。只是,相爷不好,斐某要与相爷交换什么人吗?”
“本相对这种无聊的事情从来都不好。至于……你想从本相这里得到的人,除了我身后的白眼狼,还有谁?”
既然斐然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那让我帮她一马。
突然被拉进战局的水子衿有些懵,他都忘了计较对方给予自己的称呼有多么的不合适。
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
斐然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姜雨给耍了,顿时冷眸凝冰,“这么说,相爷是没有打算和斐某合作了?”
合作?敢和佞相谈合作,胆子很肥啊!
我双睫一眯,“原来斐公子现在才反应过来?本相还以为刚刚表达得已经很清楚了呢!”
能听着空气低沉的笑声,水子衿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忍不住往边靠了靠,保持呼吸。
“既然相爷没有诚意,那请回吧,斐某不远送了!”斐然冷哼一声。
“本相要是不走呢?”我忽然笑得温和柔然,水子衿又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
“哦?相爷这是要跟斐某耍赖了?”斐然也笑了,整个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