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的休息时间只为迎来更加艰难的斗争,五千精兵们休整完毕之后照常操练,主位毡包里一直没有发出剿匪的命令。品書網
甚至是一直都没有提。
千山城守将在此期间也来过几次,只是都吃了闭门羹。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心灰意冷,而是百折不挠,每日午时按时在毡包外报道。
毡包里面的景象永远都是非一般的和谐。
水子衿蹲在床尾给床的少年捏脚捶腿,扶风和扶柳倒是罕见地没有出现在毡包里。
倒不是他感恩这佞相的破头盔之恩情,都怪扶风和扶柳那两个泼妇,临走之前还让他卖苦力,摆明了是在整他,可气的是偏偏他还没有理由反抗。
谁让,谁让病秧子的双手是为了他变成这样的呢。
这么想着,水子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那双缠满纱布的手……
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明白,这病鬼不是惜命得很吗,怎么会如此不要命地替自己打开头盔?
他难道不知道,当时要是再用力一点,他这双手废了吗?
“扶风扶柳什么时候回来?”我拉了拉身的薄裘,缓缓坐起身来。
扶风扶柳离开的时候,我还没有睡醒,不过想想,能让她们一起出去的,也只有邪医斐然这一个原因了。
“她们没有说,我想,她们会赶回来用晚膳的。”水子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终于有空休息休息,伸个懒腰了。
那两个心只有主子的泼妇,这病鬼受点伤跟拿刀子剜她们的肉似的,还能放心让他一直照看她们的宝贝主子不成?
我习惯性地想要摩挲墨玉扳指,摸到的确实一层粗糙的纱布,还无端地扯动了伤口,一阵发疼。
看着这包得跟熊掌一样的手,我嫌弃地摇了摇头,“你次说斐然没你这么好说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告诉相爷一声,那个人不好惹。”水子衿的眼闪过了一丝凝重,转瞬即逝,反而挂了一抹玩味儿的笑容。
那种变态,估计只有眼前这个病秧子能够抗衡了,也真是有些期待他们俩相见的时刻呀!
“跟斐然相,本相很好惹吗?”我微微一笑,笑容里绽放的危险并不因苍白的面色而稍有减弱,还隐隐有种致命的美感。
水子衿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
他是嫌命长了才会回答这种送命题,怎么回答反正都是死,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源自这病秧子的报复。
报复,他昨天脱口而出的话。
虽然他也承认自己说的那句话有些气人。
用晚膳之前,扶风和扶柳果然回来了,不过,她们是空着手回来的,表情是欲言又止。
一直到伺候完我用完晚膳,扶柳才表情沉重地开口说道:“主子,斐然已经找到了,在木里雪山山脚。”
听完,我不禁挑眉,没有傻乎乎地去问她为何没有把斐然带回来……
废话,肯定是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所以才会灰溜溜地回来禀告结果。
“斐然说,除非主子亲自前去迎接,不然他毁了一叶兰。”扶风一脸地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斐然撕碎。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简直是太猖狂了!还想让主子亲自去迎接,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水子衿一点都不意外听到斐然这样回话,毕竟随手给人一个青铜头盔说是收取救人回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嗯,明日去会会那个邪医,也好说明本相的诚意。”我轻轻点头,作了决定。
扶风下意识想反对,不过也只能不做声。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主子已经发话了,事情已经是板钉钉,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主子,扶风已经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