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里,重金属的摇滚乐低低地蔓延,车辆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辉仔坐在驾驶座,刘海下面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坐在副驾驶座的叶潸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那个闭着眼,和着音乐摇头晃脑,轻打节拍的女人。
对,没错,我是那个女人,那个下了节目在回家路的任纤纤。
自从我在节目说了那些无生有却情真意切的话,前面的这俩货一直保持着一副欲言又止的鬼表情,看得我心里烦躁。
他们俩谁都想知道任纤纤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又谁都怕听到那个答案。
矛盾啊!
半个小时之后,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把我送到井栏高级公寓,叶潸才嘱咐了几句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按下密码锁,将手包和墨镜全都留在玄关,我换拖鞋,灯也没开径直走进了卧室。
任纤纤的家在三十二楼,顶楼,两间复式相互打通,还连着天台,三百六十度全透明的玻璃窗能很好地观察这座城市磅礴大气的美。
天花板都是透明的。
任纤纤是住在了玻璃房子吗?隐私不值钱的吗?
深夜,霓虹闪烁,万家灯火依旧没有歇息,灿烂得宛若太空银河,月光的银辉在这样的热烈之下也悄然暗淡,渐渐躲到了云层里。
这公寓十分空旷,除了生活必备的家具用品之外,也没什么了,实在是过得不像个当红艺人的样子。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连着天台的那两堵墙都放着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也能够从这些模型的陈列瞧出一丢丢时间的味道,还有以前的喷气式飞机的!
我走近一看,从玻璃橱窗里拿出一架二战军舰模型,纯木质的手工工艺品,棱角已经被打磨光滑了,我这个外行都对这些个模型爱不释手,更别说任纤纤这个专业人士了。
等等!好像墙角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把手的飞机模型放会格子里,循着那闪闪的光亮,我拉开了窗帘——
那发光的东西竟然是一架水晶小提琴!
……
任纤纤还真是非一般的有个性,小提琴都能随随便便放墙角,连琴盒子都不用,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按开了客厅的壁灯,透明的天花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乳白色,和公寓里的白色墙壁混为一体,看不出什么区别。
哇,这建筑材料厉害啊!我回家也要试一试。
“叮铃铃!叮铃铃——!”
身后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正准备拿起这小提琴拉一拉,试试小提琴坏了没。
那现在没办法了,也不知道这个电话谁来的,都大半夜了……
“喂,任小姐你好,这里是丁香酒廊,请问你方便来把这位先生接回去吗?”
电话那头是嗨翻天的劲爆舞曲,背景嘈杂,说话人语气焦急,但说出的话还是彬彬有礼的。
我一愣,嗓音沙哑,“先生?”
见了鬼,是哪个神童喝醉了酒,还留错电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乒里乓啷的吵闹声,还有一阵令人倒胃口的干呕声……
我想挂电话了。
“给我酒,我要喝酒……”
我愣了一下,柴电挂电话了,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声音是封亿?
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侍应生赶紧跟我说了一串地址,嘱咐、摆脱我务必赶到,然后急切地挂断了电话。
我怕握着电话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喝得烂醉的醉鬼还能翻天不成?
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