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有杀了那个白竹?”
龙承翊口的白竹并不是恒王府的那个,而是老白竹……恒王府的那个的师父。
龙承翊看着我,思考了半晌终于开了口,“我看起来像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像。”没有犹豫的点头,我弹了弹指甲盖,“神医不救人还留个有何用?不如杀了干净。”
“嗯,说的很有道理。那倘若你也救不了我,我是不是也该杀了你?”
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行了,你回去吧。”
我,“……”心里有句mmp一定要讲。
神经病,大晚传召我进宫为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我还等什么?当然是麻利儿地离开!
出了养心殿,我使出轻功往恒王府赶。
喋血不是世间难求的毒药吗?怎么一下子在两个人身发现了?
这可真是一个烧脑的世界……
咏叹的风声,缀连着细细的雨丝,下午刚刚歇下的寒冷又开始了。
等我回到濛竹苑的时候,濛竹苑的灯正亮着。
一推开门,看到公仪珩坐在桌前,我一点也不意外。
他起身走过来,温热的大掌握住我冰凉的手,拉着一齐走到桌前坐下。
“皇怎么了?”
我单手倒了一杯热茶,撇撇嘴道:“他能怎么,不过是吃饱了没事做,想找个人谈谈天。”
“谈了些什么呢?”公仪珩自然而然地继续追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为我倒茶。
“谈了些炎闾部落的事情,不是明天要出发了嘛!”
“时间不早了,那娘子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心知自家娘子是不愿意说,公仪珩也没有勉强,简单说了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荀初云策马来到恒王府,身后没有跟住长条的队伍。只有他一个人。
利落地翻身下马,他急匆匆地越过前来牵马的家丁,一路冲到正厅。
“呃……”我捧着瓷碗,正准备喝粥的手也僵僵地停在半空,咳嗽了两声,“大哥,你要来一碗吗?”
荀初云皱了皱眉,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漪儿,我们要马进宫去!”
“发生什么事了?”整理好衣衫刚刚走到正厅的公仪珩,听到荀初云的话,他加快脚步,来带我面前。
为了这次炎闾部落一行,公仪珩特地穿了一身玄黑褂袍,窄紧包裹,瘦削的身材也看起来健美了许多,连墨发都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
见公仪珩也来了,荀初云的眸光依旧不变,凌厉又肃穆,完全没了平素的温和润泽。
“炎闾部落派使者来了,现在正在驿站等候传召。”
哦,原来是炎闾部落派人来了……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了,既然他们派人来了,那我不用去了嘛!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没有理他们,自顾自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粥。
“钟叔,吩咐厨房给我再来两笼蟹粉小笼包,豉汁蒸风爪,萝卜糕。”
今天起了一个大早,考虑到待会儿要出发去炎闾部落,所以早膳也只是让钟叔简单地准备了些清粥小菜。
既然现在都不用出发了,我不能苦了自己的胃。
荀初云真是恨铁不成钢地前直接夺过我手里的碗,力道太大而飞溅起来的米汤落到我的脸,灼烫激起一阵颤栗。
“荀初云,你发什么疯啊?!”手的调羹大力地摔在木桌,我没好气地抬起衣袖擦掉脸的污渍。
“漪儿,炎闾部落此番定是来者不善!”荀初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