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许是因为，他们相遇时候，那一朵被她坐烂的紫琉花。

    最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相遇时候，他轻易否定了他们再次相遇的可能……

    “看来，道长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啊……”可惜地喟叹一声，我无聊地按了按发梢，“还以为，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呢！”

    “说起来，我以前还真是傻得可以，明明是一块坚硬的冰石头，我还想要去捂化他。”

    我没有看沐长笙的脸，不过想也知道，他还是一如既往木着一张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是多了些作为人的情感。

    拨弄着发梢，我懒懒地歪头靠在栏杆，低声说道：“挖空心思去讨好喜欢的人，还要被一群王八蛋欺负，抢光了我拿命换来的药材，骗取我的狐尾，到最后，干脆连条烂命都不给我留……天底下是不会有我更窝囊的妖了。”

    原来，这个传说出手狠辣的冥音殿的妖女是如此的痴情，想不到同门的师弟师妹们对她竟然做过那么多不耻的事情。

    沐长笙回想起来，大约每次见到她，她是远远地躲在后面，柔亮的美眸闪烁着细碎的渴望，想要靠近却又不敢，最后便是永远保持那一条走廊的距离。

    那一袭艳丽的红裙是一次一次耀眼，大抵是鲜血的魔力吧？

    “为何不告诉我一切？”沐长笙不懂，他不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付出可以这样的不计较。

    难道，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他知道，进而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吗？

    闻言，我抿唇一笑，满目凄凉，又是可笑，又是可怜，“沐长笙，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是卑微地求得你的爱……哇！我简直被自己的伟大感动到——！”

    沐长笙皱了皱眉，心有一处角落莫名地抽痛，那是一种血肉抽离的酸痛，细微，却久久无法平息。

    她这是什么意思？

    “幸好这一切都结束了。”柔软的睫毛微微颤动，我解脱般地展颜一笑，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该说话都说完了，也没有什么劲爆的内容，只要沐长笙稍微用心一点，结局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可挽回

    无论谁对谁错，只有愿意与不愿意。

    “沐长笙，从此以后，天入地，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沐长笙愣了愣，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些无辜而死的村民，你会知道是谁做的，但愿你也能拿出对我的铁面无私来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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