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叮嘱完毕,江泰德让叶伊先出去。
叶伊才出门,李一剑就迫不及待的发难:“我说战家老头子怎么会让宝贝孙子来这里,敢情你小子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小师弟呀!”
江泰德淡淡的说:“我在寿元将近时收到一个衣钵传人,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
“那你也不能把主意打到我师弟头上,万一他们产生了感情可就是乱了辈分!”李一剑气呼呼地说。
江泰德看了眼窗外:叶伊接过战海霆手中的绿豆汤,少年高冷的脸上划过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的青涩。
“你以为我不知道战家小子对伊丫头有意思吗?”他顺着胡子说。
“那你还……等等,你不会是故意撮合吧!”
江泰德点头。
李一剑暴怒:“你知道他是什么家世!他的家族绝对不允许他和伊丫头这种身份敏感的女孩在一起!当然,纯粹做朋友自然是不介意……但是你看他们的样子……像……你这么做,早晚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泰德微笑着说:“我对伊丫头有信心。”
“……信心……我还对战家小子有信心呢!”
李一剑决定立刻出去和战海霆说清楚,绝不能让这只老狐狸奸计得逞!
江泰德却是手指一动,元气自然形成锁链,封住李一剑的动作。
“老伙计,你以为你师弟和你一样蠢,不知道我算计他?或者像同龄人那样容易让人摆布?
他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和他的家族有什么打算!
但他没有拒绝,因为他对伊丫头是真有好感。”
“那也不能”
“少男少女的事情就让它自然发展吧!成或者不是天意。老爷们就别操心了!”
“………”
李一剑被江泰德训得哑口无言。
这时江泰德又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伊丫头命中的五弊三缺四舍二劫还没显现,万一她缺的是钱舍的是情……那就真是一场好戏了!”
“……天呀!我怎么就和你成了好朋友!伊丫头,师弟,你们要原谅我!”
李一剑气得仰天长啸。
但江泰德并不觉得缺钱舍情是不幸。
伊丫头得到鬼谷子一脉的传承,注定不会为钱所困,就算命中缺钱也只是无法攒下钱,钱到手上就会因为一些事情迅速花光。
至于情感……
他看了看自己的断腿,又看了眼李一剑。
若不是为情,李一剑不会半生修为付之东流,自己也不至于身残志坚地活在这个偏远山区。
想到这里,老头子一声叹息:“情这个东西,若是不能正确的时间遇上正确的人,不要也罢!”
……
……
第二天周末,叶伊做完晨练后,将昨天在集市上攒到的小物件都摆在石桌上请教师父。
她拿起用湿布擦过以后表面泛着介于石头和木头光芒的褐黄色鼻烟壶:“师父,这个鼻烟壶怎么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点都不像电视上见到的鼻烟壶五颜六色还闪闪发光?”
叶伊选中这个鼻烟壶,因为它不仅看起来旧旧的,表面浮动浓雾般的绿色元气。
江泰德接过叶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木变石鼻烟壶,笑着解释。
“这是木变石鼻烟壶,做工一般,材料也普通,单论价值远远比不上珐琅、内画、宝石的鼻烟壶。
要知道鼻烟壶的鉴别,和普通文玩完全不同,烟壶的名贵程度,只看烟壶质料、画工及做工,与产生的年代和制作的主人、过往使用者无关。
质料珍异,做工奇巧,无论它是何时出产,也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亦为上品。相反,做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