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武桂花一边问胡瓜过来什么事儿,一边洗手,还对站在那里的武德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刚好这时那个学徒工买了西瓜回来,她洗了洗刀,又用抹布擦掉了瓜皮的泥土,然后把西瓜一分为二,切了牙,还要切另一半,被胡瓜给拦下了,“桂花姐,有勺子吗?我舀着吃。”
武桂花取了个勺子,舀了碗水冲了一下然后递给他,“呶。”说完,取了一牙西瓜递给坐在凳子的武德庸,“您吃西瓜。”
胡瓜嘴里吃着西瓜,正要介绍,“这是”
武德庸打断他,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德庸,父亲是武唯仁。”
“二爷爷?”武桂花一下子愣怔了,“我二爷爷就叫武唯仁。”然后又觉得他的名字也不对劲,自己父亲叫做武德儒,他叫武德庸自己爷爷叫做武唯怀,他父亲叫做武唯仁。然后心里一动,大声问,“您是我二爷爷的儿子?”
武德庸点点头,“没错。”
武桂花又问,“那您是我叔叔?”
武德庸再点点头,“没错。”
“那”
胡瓜笑着说道,“武叔今天回来坟,晌午在我那儿吃的饭,我说你在这儿,他就想过来看看你。”
武桂花鼻子一酸,就流出泪来,“武家坟都整整八年没人给过坟了。每年清明c七月十五c过年的时候我都跑前边儿路口烧些纸钱,十月初一也烧些寒衣,也不知道我爸妈和老祖宗他们收不收得到?”
武德庸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最后肯定地说道,“没事的,以后你爸妈的寒衣和纸钱我来烧就可以了。”
武桂花擦擦眼角的泪,“叔,您如今在什么地方,我婶儿呢?孩子呢?”
武德庸叹口气,“你婶儿和孩子意外去世了,如今我也是孑然一人。”却并没有说自己在什么地方。
胡瓜瞅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
武桂花说道,“叔,要不您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吧,以后我和海军当儿女一样的孝敬您。海军有手艺,咱们也饿不着。”
胡瓜见他们一家人说话,自己好像有些多余,刚好自己有事情去找二舅商量,于是说道,“叔儿,桂花姐,姐夫,你们先聊着,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儿。”
武德庸点点头,“去吧,不用管我了。”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也不用过来接他了,胡瓜点点头,抱着吃了一半的西瓜,连同勺子一起离开了。
虽然胡瓜知道,这个武德庸绝对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平庸,而且绝对是一方人物,但胡瓜却并不在意,毕竟他是武林村的人,对自己也没有威胁,不过回去之后得先把那些金元宝和大洋铜钱先藏到桃花谷那边了,而且目前看来,自己打算出手薛怀源那几枚大洋的计划也暂时泡汤了。
这事儿给别人的话,别人想不到,但从武德庸一直不愿意对武桂花夫妻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来看,他的心机深沉,绝非一般的人。当年老武家在南广都有生意的,只要稍加联想的话,就能够得出胡瓜得了武家的外财。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简单了,关键的问题是,武家坟那边的地成了他的自留地,要是被他给认为自己的这些大洋是刨祖坟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胡瓜来到东关村时,只见村里的街道都挂了白色的条幅,面用黑墨写着些标语,都是反对暴力强拆之类的,看来一直传着的东关村拆迁的事情终于落实了,而且已经开始了。
来到二舅租住的小院儿,他注意到原本一个院里的三家住户如今已经只剩下二舅一家了,志玲姐并不在,二舅一个人在床躺着玩着sh一u ji。
见他进来后,陆天泽笑着说道,“正要给你打diàn huà呢,明天我们搬家,你过来帮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