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匠父子的活计已经干完了,下午就没过来,不过李秀梅却一直都在。
杀羊有些血腥,所以两女躲进了家里帮着把买回来的豆角c豆腐干等用竹钎子帮着穿串儿,文艺青年别的不管,只管拿着毁一生的单反相机拍照,还是李秀梅帮着一起抓了只羊杀了。
杀羊的第一步骤,是给羊放血。
李秀梅先用炉子生了火,面放了一个铁锅,盛满了水,慢慢儿烧着,然后两人合力把胡瓜抓的半大羔羊压在板子,胡瓜取出父亲杀羊时用的杀羊刀,在石头磨了磨,然后反手拿着刀子对着羔羊的脖子使劲一拉,一股鲜血喷射了出来,等候在一旁的李秀梅忙用盛了化了盐的泉水的盆子接住喷射出来的鲜血,一边接血,一边还拿着一个刷子在里面来回搅动,防止羊毛落在羊血里。
等血接的差不多的时候,李秀梅就端着盆子离开,然后把盆子放进池塘里好让羊血能够快速地凝固,胡瓜则三下五除二地剥了羊皮,又划开肚子,把里面的内脏取出来,刚打算扔给早已等候在一边的瓜瓜,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嘟突突”的声音,然后下午见过的那个中年协警换了便装过来了。随着协警二舅一起过来的,是家具店前来送床垫的昌河小货车。
看见他要扔这些,忙喊住了他,“不要扔,一会儿我清洗了回去喝羊杂汤。”
见他过来,胡瓜笑道,“二舅,怎么才来啊?”
中年协警说道,“这还迟啊,我可是一下班就往过赶了。”说着又问,“见你家大门锁着,一问人,才知道你拿那八亩桃林换了前沟,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一个半月前,”胡瓜说道,“我打算包下前沟,养些牛羊。”
一个半月前也就是胡瓜父母去世的时候,就是说,胡瓜的父母一去世,他就把家里的八亩桃林给换了。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呢,倒是并不晚,不过山谷里因为太阳照射不到,能见度已经不高了,于是胡瓜点亮大射灯,和协警二舅一起把整只羊给片开了,然后用刀子把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穿串儿。
小郭旭大概是饿了,开始哭闹,李秀梅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和胡瓜提出了告辞,反正这边人多,也用不她帮忙了,胡瓜本来打算留她一起吃烤肉,不过看看哭闹不休的小郭旭,于是把片下的羊骨头以及一整只羊后腿找了个干净的塑料袋装了给她拿,至于羊头和羊蹄子则扔在一边儿,等明天有时间再处理。
吕向波她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协警同志竟然就是胡瓜的二舅。
塘子里有鱼,不过大部分都是些嘎鱼,嘎鱼的个头并不大,不过那位文艺青年看去倒是对嘎鱼很有爱,脱了鞋挽了裤子就要下水摸鱼医肚饿,只是这鱼滑溜异常,根本摸不到几条,最后还是胡瓜的协警二舅帮着一起捞了十来条。
吕向波和游书琴的串子已经穿好了,有山韭菜c山蒜c香菇c豆角,肉类有羊肉串c半拉羊排,还有十几条嘎鱼。
吕向波玩心重,加经常也在自家天台烧烤,主动担当起了烤串大厨的重任,又道,“你们坐着等着吃就可以了。”
既然吕向波主动请缨,胡瓜也就不客气了,然后捋了几绺山韭菜,找了几个鸡蛋炒了,然后从车搬下两件啤酒,用牙直接起了盖,拉过几个凳子,凳子有些不够,又搬了几块石头,他自己在石头坐了,然后招呼着文艺青年和协警二舅一起坐下喝酒。
吕向波见了大呼不公,觉得自己在这里累了吧唧的当大厨,那边却有滋有味地先喝了,又说胡瓜这不是待客之道。
胡瓜知道她也就是痛快下嘴,不作理会。
文艺青年的名字一点儿也不文艺,叫做王小虎,当胡瓜听他自我介绍后,差一点儿把疝气蛋给笑出来,大概是名字经常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