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胡瓜回到村里,路过村长家的时候按了两下喇叭,特意多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刘改芳出来,于是开车进了前沟。
杨木匠的速度很快,几天的功夫,就打好了好几件家具,房间里的吊顶什么的也都做了,杨羔儿在已经打制好的实木家具前很小心地刷着木蜡油,见他回来,冲他喊道,“胡瓜,你家羊好像少了一只。”
胡瓜扔给他一盒芙蓉王,“昨天你不就说过了?”
“是啊,”杨羔儿一边刷油一边说道,“今天好像又少了一只。”
一千五百米入深的前沟,芳草茂盛,六只羊往进一扔,谁知道能跑哪儿去,胡瓜心大,再加这样根本就丢不了,于是挥挥手,“杨羔儿,黑夜一起喝酒,我整俩菜,炒鸡胗c炒鸡蛋,怎么样?”
杨羔儿看看老子,摇摇头,“不了,家里有事”
杨木匠却是咳嗽一声,“家里的事情我一个人也能忙过来。”意思就是同意了。
接下来胡瓜就是找了刀子杀鸡,山谷虽大,不过好在临近傍晚,鸡都要回窝,胡瓜三下两下地抓了五只芦花鸡和五只茶花鸡,掏出内脏洗干净,然后开始山摘了野麻麻花c山蒜等调味品,这时杨木匠开始收工,杨羔儿留下帮着打下手,问他,“这些鸡怎么处理?”
“等会儿生个炉火,燎掉鸡身的细毛就可以了。”胡瓜的鸡内脏已经洗干净了,刚好杨羔儿的炉火也烧精了,开始热锅冷油,下锅翻炒。
有个成语叫做小肚鸡肠,意思就是说,鸡肠不多不大,其实只要是会吃的人都知道,鸡肠的味道真的很赞,胡瓜做的是炖鸡杂,鸡肚子里面只要能吃的包括鸡心c鸡肝c鸡肠。至于鸡胗,胡瓜计划用野山椒爆炒,野山椒也就是朝天椒,它强烈的辣味能够中和鸡胗的腥味,使鸡胗的味道更鲜美。
等鸡杂熬炖的差不多的时候,胡瓜起了锅,把鸡杂盛在一个陶盆里盖盖子入着味。
锅里烧着水,鸡胗早已改刀成小块,等水开了后,把鸡胗倒入开水中,胡瓜用扇子连扇几下吹风口,等开锅两分钟后盛出,又取准备好的蚝油c料酒c盐c老抽酱油腌制了。
然后开始打鸡蛋。杨羔儿在山坡找了几株山韭菜,舀了瓢水在小溪边洗干净,也不切,直接揪成几截,放在盘里备用。
锅里的水分已经烘干,胡瓜倒油,等油开始轻微冒烟的时候,把已经打好的鸡蛋倒入油锅中,“欻”chua的一声,笨鸡蛋特有的蛋香味弥漫整个山谷,在一边的杨羔儿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等鸡蛋刚刚炒嫩,胡瓜又把鸡蛋倒入刚刚打鸡蛋的碗中,开始炒韭菜,韭菜翻炒至断生后,再次倒入已经炒好的鸡蛋,翻炒两下,取盘子盛出。等在一旁的杨羔儿忙接过盘子,然后放在小桌。
胡瓜也不洗锅,再次倒油,等油开始冒烟的时候,下葱姜蒜,辣椒,爆炒出香味后,倒入鸡胗,大火爆炒。等鸡胗变色后,又倒入红烧酱油,加盐爆炒,胡瓜把握着火候,见已经差不多的时候,忙取过盘子来,出锅了。等他炒好了一切,回头看时,杨羔儿的口水已经滴在地,洇湿了一大片。
小葱是自家的葱,蒜是山的山蒜,这个时候,整个山谷里到处都是胡瓜做菜的味道。
啤酒是昨天黑夜剩下的,虽然胡瓜就放在房里,不过杨木匠父子是讲究人,一白天干活儿也没有喝一。
从开始做饭时,瓜瓜就一直卧俯在胡瓜的脚边,“嗷呜嗷呜”地不时叫两声。饭菜做好了,因为鸡胗太辣,胡瓜没喂它,而是取过一个不锈钢小盆儿给它盛了一碗鸡杂,又找了个盆子给它倒了一啤酒,就和杨羔儿坐一起喝酒去了。
杨羔儿今年刚刚二十二,也就是说已经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了,胡瓜虚二十,比他小两岁。
武林村并不大,几乎年龄只要不超过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