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担心的一样,一连几日晚上都没有什么发现。
人倒是有几个半夜摸过去的。
当各有理由,还挺热闹的。
有两个是想去做野鸳鸯,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有妇之夫,那女的倒是没有嫁人,可这大半夜的和人出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显然就不是什么正经好姑娘了。
粘杆处的人里面三教九流其实都有。
四阿哥不介意手下人的出身,只要忠心是首要的。
这里面的人也就有各自的人脉,稍微一查就能查出这对野鸳鸯的家庭来历,巧的是那女子正好在议亲。
粘杆处的人本来是不管这些事的,只是喂了几日蚊子一无所获,还要看着别人热闹缠绵,心里有气,就暗悄悄地把这事传到那媒婆的耳里。
这媒婆和媒婆之间很多时候都是消息互通有无的,虽说竞争的时候更多,但像这种情况,也是不乐意碰见的。
只是这个手下,第二天就被带到张起麟面前打了十个大板子,回家养伤去了。
当差之际,还凭添生事,这不是在给他们找麻烦嘛。
为了以防万一,张起麟还得另外找人把这对野鸳鸯看起来,就怕有人听到消息或传闻从她们嘴里知道一些什么从而猜出有人在盯着桂花林这边的情况。
不是张起麟多想。
他们粘杆处不就是常做这样的事情,用四爷的话就是可能路上的一个人在说着昨日吃的饭菜,听着是没什么用的无聊话,但从他的菜名里面可以分析出许多。比如他昨日吃的好坏,以他的条件是吃得起还是吃不起,诸如此类可以延伸出许多方面。
重新说回盯梢时候的情况。
一如几日,因着还在桂花季,去得人都不少。
那董鄂家的马车都出入过好几次。
张起麟还让人查过,知道那一主一仆的两个姑娘是三福晋娘家那边的表妹,这才把人放开。
至于其他人,看着就真的只是去游玩的人。
发现银子的地方,也有不少人过去。
但都是才旁边走上一圈,并没有靠近那块石头的位置。
一连七八日,都没有什么收获。
张起麟看着手下的人都有些心烦气躁了,当机立断重新换一批人接手他们的差事,免得继续下去,就算真的有人来了,他们也因为麻木习惯了而没有注意从而误了事。
京城郊区的庄子不少,村落同样十分多。
各种的小寺庙c庵堂更是不打眼。
在一个香火还不错的小寺庙后院的厢房里。
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来回踱步几次了。
男子十分年轻,大约是二十岁出头,只是看着那双眼睛有些不正经,转溜溜地看着有些浮躁。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外面闪进来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没等对方回答,就皱了皱眉看着他白色衣袍上的泥渍:“你过去了?不是让你不要去吗?”
“不是的,四爷。小的没过去,这是在外围一圈被地上的杂草不小心绊倒了。”公子哥打扮的人小声说道:“小的怕给主子惹事,就先回来了。”
“有没有人跟着你回来?”那人脸色一变。
公子哥怔了怔:“不能吧,去的人不少,哪可能单单就注意到小的了。那四阿哥有这么多人手?总不能每个人都跟过去查探吧?”
“不行,我不放心。”特别是现在眼皮子一直在跳。
被叫做四爷的人,当下收拾好一个包袱,又让那公子哥换回手下的装束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寺庙里离开。
那手下不敢多说什么,虽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