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
“咱们先去去修大殿的屋顶。”容宣往门外走。
“阿宣,你也看看那里面是什么,不问问我阿娆都说了什么?”飞羽挥着翅膀问。
“我不想知道。”容宣说着话,已经出了门。
飞羽的小眼睛转了转,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最后他的目光落到那面玄冰镜上。他飞羽轻手轻脚走到玄冰镜前面,往镜子里探过头去。玄冰镜上,只映出他的影子。他又伸出爪子,按在镜面上。
“快点。”容宣的声音在外面催促道。
“来了。”飞羽答应着收回爪子。玄冰镜上残留着刚刚用过法术的痕迹,“阿宣这家伙,有些奇怪。”
飞羽抬起爪子挠了挠脑袋,喃喃着追了出去。
容宣利用法术,几个时辰,便将大殿的屋顶修复的差不多了。
“飞羽,你把剩下的活做完。”容宣对正在屋顶上搬绿瓦的飞羽道。
“阿宣,你要去哪?”因为修了半天的屋顶,飞羽的灰色羽毛上沾满了灰尘泥土,更加灰暗了。
“我去看看师父。”容宣道,“晚饭前,你把这屋顶的瓦都铺好。”
“好,好吧。”飞羽望着还有一半没铺瓦的屋顶,心中顿时宽面条泪,他怎么生的这样的劳碌命啊。
…………
茅草屋内,无尘盘腿坐在石榻上。有暗淡的光线从落下的窗帘缝隙透进屋来,就见石榻四周,竟然堆满了大块的玄冰。整间屋子,都包裹在玄冰散发出的刺骨寒气中。然而坐在玄冰包围中的无尘,虽然赤luo着上身,额头还不断地有汗珠滚下。
“师父,您不该勉强再用大金圆光术的。”刚才还在修屋顶的容宣此刻就站在茅屋内,将最后一块玄冰放好。显然,这一屋子的玄冰,都是他的功劳。
“师父能做的很少,阿宣,让你受委屈了。”容宣说话间,皱纹满布的脸抽动了几下,竟是极力忍痛的模样。
容宣没有答话,只是走近无尘,然后抬起双手。片刻功夫,他的两只手已经完全化寒冰。
“阿宣,你受了伤,还要做修复的活计,已经勉强了。师父还能忍些时日,你就不要在此事再耗费修为了。”
窗帘外透过来的微光,照在无尘赤luo的上身上。如果有人看到,必定会惊讶地睁大眼睛。无尘的上身,与他满是皱纹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仅皮肤光滑,而且胸肌饱满,看上去正在壮年。不过,若是这人的目光转向无尘的后背,那么惊讶一定会变成恐惧。无尘的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皮肉绽裂形成的凹槽内,有红色的东西在不停地涌动,似乎是流动的岩浆,还时不时地有火苗喷出来。
也怪不得无尘是那样痛苦的神色,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师父,我没关系的。师父的病势,再不治疗,只怕就无法收拾了。”
容宣将两只寒冰手掌按在无尘的背上,寒冰遇到红色的岩浆,滋滋地冒着白气。容宣又催动龙气,加持在寒冰之上。那红色的岩浆在龙气与寒冰的两重压制下,火焰渐渐熄灭,流动渐渐平息。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伤口周围的皮肉终于渐渐合拢。
等容宣最后收掌,无尘背后的皮肉已经完全合拢。从表面上看不出伤痕,但是在光滑的皮肉下,清晰蜿蜒的红痕,竟然是一朵艳丽的莲花形状。若是不知道真相的,只怕要认是幅美轮美奂的红莲刺青。
无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衣服披上。容宣慢慢地坐在蒲团上,好一会才调匀了气息。
“这些年,师父带累了你很多。”无尘低声道。
“师父,如果不是您,我还在贝影湖,终生不过是懵懂无知的顽童。”容宣淡淡地道。
“你这孩子,面冷心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