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先同孙媳妇说话,我们先去了。”
老太太笑着摆摆手,众人连忙纷纷退下散了。
房中只剩下几个贴身服侍的丫环,荆老夫人笑着朝十三招了招手:“过来。”
老太太今年六十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个月来竟然开始偶尔吐血。
太医私下告诉穆国公,老太太只怕胃里得了病,时日不久了。
府里乌烟瘴气,祖母心疼叶裴青。她最想看到的,是有个对他知疼着热,还能在各方面帮得了他的贤内助。
终于,叶裴青的老婆进门了。
荆老夫人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梅郁:“昨天喜宴上看不清楚,让我好好瞧瞧。”
十三第一次被老人这么拉着从头到尾地瞧,只好直直地站着。
她上下打量了半天,嘴角带笑:“这梅尚书家的二公子真是眉清目秀。”
十三只好说:“老太太过奖。”
荆老夫人爱不释手地摸着,似乎有无限怀念:“裴青的爷爷和你的爷爷当年最是要好,早就想结亲。结果两边都只生儿子,不生女儿,最后就说笑着,没女儿嫁儿子一样,就把你给嫁过来了,想不到竟然是个天姿国色——真是姻缘天定。”
十三郁闷地说不出话来。
荆老夫人对身边的丫环玉溪说:“去把那一个红木盒子拿过来。”
云溪笑着说:“老太太念叨了好久了,这礼物是专门为夫人准备的,谁都不让碰。”
红木盒子拿来一看,里面却是一柄匕首,刀鞘镶满宝石,价值连城。
荆老夫人笑着说:“你是新人,本来不应当送你这种有杀气的东西,但咱们是武将世家,你又是个男的,这柄匕首不过是拿着玩的,不必有那么多忌讳。今后裴青若欺负你,你大可拿这匕首吓唬他。”
叶裴青尴尬地笑着:“老太太要疼孙媳妇也不用欺负孙子。梅郁最是温柔体贴识大体,我俩如胶似漆。老太太就放心吧。”
十三在心中冷笑。
这叶裴青倒是孝顺,为了不让祖母操心,什么谎话也说。
荆老夫人却喜欢地不得了:“那就好。那就好。新人刚到府里,什么也不熟悉,你可多花点时间陪他,别冷落了他。”
说着她又握住了十三的手,低声嘱咐着:“我看你这孩子挺好,话虽不多,却老老实实的。裴青今后就托付给你了,好好帮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十三只好点了点头。
荆老夫人又转头向叶裴青说:“云瑞怎么样了?还是不肯招?”
叶裴青低声劝道:“老太太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这云瑞房中有那么多赃物,她又什么也不肯说,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想办法给她解开心结,才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荆老夫人默然了一下,又说:“听说隋丫头悬梁自尽了?”
叶裴青笑着说:“今年的确不太顺,老太太不必挂心这许多。我已经在彻查此事,过几日再带着梅郁去寺里上香求平安。”
荆老夫人说:“别人我倒还不会挂念,只不过这云瑞是我的贴身丫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就不相信她会偷东西。你可千万查清楚。”
叶裴青点着头:“是。老太太别担心。”
荆老夫人垂头笑着:“人老了就是想得多。常听说年纪大了若还死皮赖脸地活着,身边的人就会遭罪。我这……”
叶裴青连忙打断她,又使了个眼色让梅郁劝。
十三连忙同叶裴青劝了半天,说了好些私房话,老太太这才眼圈不红了。
荆老夫人疲倦地半躺在床上说:“去吧,去拜见你的家翁。我也乏了,要休息了。”
叶裴青和十三请了安出门,两人一路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