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到世上走了一道,就得珍惜生命的价值。在某种意义上说,生要比死更难。死,只需要一时的勇气,生,却需要一世的胆识。——佚名
冬日的寒风吹着窗外的梧桐叶莎莎作响,泛红的叶子跟着风的脚步摇曳着落下,在门口地面集下薄薄的一层颜色,时不时有过往的行人走过,踢动两片,便在地面轻飘飘的打上一个转。我看着窗外依旧在桐树上垂死挣扎的红叶,思绪慢慢飘远。
距离我们从地宫中出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月,小兵把子头七那天我们去了他的老家,参加了他的葬礼。葬礼很简单,甚至连一场仪式也没有,小兵把子牺牲了自己救了我们所有人,最后我们却连他的尸骨都无法找到。二叔在他老家寻了一处风水宝地,建了一座衣冠冢。
站在山岗上,目送着缕缕青烟,徐徐升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当久违的阳光照在我们脸上,却再难找回当初那种重见天日的欣喜。冷木头没有跟我们一起来,但是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一个黑影站在小兵把子坟前。
送我们走的时候韩老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从华阴回来到张罗后事,他没有悲恸大哭,但在这种坚强的背后,我却看到了一位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
“老爹,保重!”老爹是我们现在对他的称呼,意味着从今往后我们将会像小兵把子一样把他当成父亲来看待。
“去吧!”他扬了扬手,岁月无情的在那张脸上刻下沧桑的痕迹,对于这位坚强的父亲,我打心底尊敬。
离开的路上,刀疤和我们分道扬镳,我,二叔,宦臣和四眼回到了家中,这次出行谁都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形式收场。回家之后二叔拿着青鱼剑,说回一趟老家,大概是去追查这把剑的来历了。我守着铺子,生活仿佛又回归了平静。四眼这两天在店里帮我,闲来无事我又听他讲了很多关于肖家村的事。
那日我们跳进黑潭,被暗流卷走,还好山体出现了裂缝,把我们冲了出来。后来因为长时间缺氧,我昏迷了几天,再醒来就是去参加小兵把子的葬礼。从四眼的口中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肖藐和毛顺本来是一对孪生兄弟,那日的确是故意引我们入山。我一直在想毛顺最后为什么会“放了”我们,那天他看着青鱼剑的眼神很奇怪,难道是和青鱼剑有关?
只是这些都已经无法求证了,或许等二叔回来,能够解开青鱼剑的谜题。回来之后我想了很多,关于爷爷关于这次出行。老肖是这次出行的关键,后来我去找了老头几次,但都说他去参见学术研究没回来。我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这么巧,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我经常会回想起那双眼睛,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最终我们也不知道老肖是谁,还有我们多次见到的那个黑影,或许这一切都随着地宫的坍塌被永远的埋藏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动着,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轨迹,直到宦臣突然找上我,而他这次还带来一个麻烦。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自从那日二叔拿了青鱼剑离开之后,到现在整整一周了无音讯,奇怪的是这次连四眼也联系不上,虽然他以前有过两年不回家的案底,但是像这样音讯全无的情况还是头一遭。宦臣这次就是来找二叔的,至于原因,就要从他带的那个麻烦说起。
这次他带来一个人,是个叫谷黎昕的丫头,准确的说就是她要找二叔。听了宦臣的介绍,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谷家的人,这次来是来打听谷老鬼下落来的。原来谷老鬼自秦岭和我们分散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整个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我想起宦臣曾说在古楼石室见过他,而他当时还和老肖在一起,这么说起来谷老鬼会不会知道老肖的身份?
谷黎昕这次还带了一幅画,其实也并不能称之为一幅画,因为这它残缺不全,上面只有一个骷髅头。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