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越来越昏沉,呼吸也开始不顺畅,我只能张开嘴,任冰冷的空气顺着气管进入身体,刺激着已经麻木的神经。这个时候走在我前方的宦臣突然停了下来,迫使我也不得不停下。
他们突然围做一团,然后蹲了下来,我这才看到,路中趴着一个人。二叔把他的脑袋翻过来,露出一张青紫且毫无生气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居然是毛顺。
“怎么会是他!”宦臣惊呼。
尸体上出现了尸斑,证明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怎么回事?”二叔问道。
“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跟着他,直到出了地宫才跟丢了,他怎么会死在这?”
原来当时从道口下去之后,宦臣刚好走进了正在变换的岔道里。听他的说法是,跟我们失散后,原来的路都消失了,只有一条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地道。之后他在地道转角处看见鬼鬼祟祟的毛顺,便一直尾随其后。
“而且我还看见了小七爷。”宦臣接着道。
听他说看见了冷木头,让我颇感意外,于是抖着嗓子问:“那你为什么,没跟他一起?”
“因为”说着,宦臣的脸上变成了一种纠结的表情,“他穿过石壁消失了。所以我最后只能紧跟毛顺,可是没想到出了石室还是让他给溜了。”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之又玄,但是在知道石室的原理之后,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我倒是庆幸宦臣能看到毛顺,不然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出来。
“这人说不定就是被冻死的,我们还要往前走吗?”老兵把子指地上毛顺的尸体说道。
“走,祭台就在前方,错不了。”二叔态度十分坚决,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但这种态度无形中也给我们ti g一ng了动力。
为了保存体力,接下来的路大家没有再交谈,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所有人都是屏着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通过这里。
在冰冷的环境里,连时间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我们面前的路被一块巨石阻断。希望破灭,让所有人一下子瘫坐了下来,这时候大家就连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绝望的气息排山倒海的向我们袭来。
周围的气温越来越冷,感官已经开始麻木,我深知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免不了休克的结局,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懊恼的想着,刀疤咚的一声就栽在了我脚边。
他的脸色发青,呼吸紊乱,我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好在他意识还是清醒的。可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想象。前路不通,退出去也不现实,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
二叔又烧了两张符,本来效果很好的符,现在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毫无波澜,周围还是阴寒侧骨。
“二叔,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会冻死在这的。”因为寒冷,大家都缩成了一团,而现在我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二叔了。在这种绝境中我才意识到,对二叔我有一种无形的依赖,虽然他经常不靠谱,但除了爷爷,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我还是低估了寞窳氏,现在,只能试一试了。”说着二叔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我牙齿打架,连睁开眼都觉得费力,真有一种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过了很久,感觉二叔再站起来的时候,我勉力的抬起头,此时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图阵。我想看清画的是什么,但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卷着碎石灰扑面而来,我们被土灰碎石砸了个猝不及防。不过也全靠这次爆炸,让周围的空气有所回暖,同时也唤醒了我们混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