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爪子把显示器捣出个窟窿来,小白竟然毫发无损,这可真叫人意外。
不过苏诚想想也就释然了,这可是猫妖呢,不能以常理看待。
“吱吱”
小灰本来睡得正香,指不定做着什么美梦呢,被小白这么一闹,马上就醒过来了,不明所以的它惊恐万分地弹跳而起,撒腿就往床底下钻。看来,小家伙虽然胆子越来越大,但鼠性难改,警觉性仍然很高。
面对苏诚不善的目光,小白显然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没等他发难,就聪明的夺门而逃了,用猫尾巴想也知道,此时不跑,待会多半得吃上一脚丫子。
床底下的小灰见状,也跟着一溜烟绝尘而去,只留下恨得牙痒痒的苏诚。
苏诚看一眼门口,又看一眼桌上的笔记本,最后哭笑不得的叹息了一句:“入戏太深,很危险!”
正当苏诚准备收拾残局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好几年没见着的二婶,陈惠珍。
“怎么是她?”
苏诚与两个叔叔及他们的家人关系都冷淡得很,并非是苏诚不念亲情,而是他们从不正眼看待苏诚,苏诚也非逆来顺受之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绝不可能去干,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往常,陈惠珍自是不待见苏诚的,年节难得见面一次,也少不得冷嘲热讽一番,可今日却有些奇怪,竟然笑眯眯的迎上前说道:“哎呦,诚子啊,你可真是的,过年也不去看看二婶婶可想你了!”
她这一笑,苍白松垮的面皮就跟着微微颤动起来,与那涂抹得极其艳丽的嘴唇很不搭调。
“额,这是怎么回事?”
苏诚打小受惯了二婶的白眼,此时见她笑眯眯的摆出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来,不免有些吃惊,今早的太阳没打西边出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怎么着也是自己的长辈,出于礼貌,苏诚也不好冷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客套道:“二婶,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街上接你。”
陈惠珍仍旧笑眯眯的:“都是自家人,坐车回来就好,说什么接不接的听说,镇上通往咱村的水泥路是你给捐的?”
“是的,先前挣了几个钱,反正也没别的用处,就修了这路,方便大家出入。”
“行啊诚子,婶早就说过,你文化多,早晚要有大出息的听说你还掏了一大笔钱重建村子呢,都成大老板啦!”
苏诚听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怎么不记得?打击我的话,你倒是说过不少吧?
“二婶,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惠珍讪笑道:“过年那会太忙,都没空回来看看家里老人,婶心里可过意不去。眼下有空了,哪还能不回家看一眼?否则,别人还不得嚼舌头,说咱不懂得孝顺老人?”
苏诚一听这话乐了,什么情况啊,这还是二婶吗?这些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爷爷,倒是骂过不少难听的话吧,啥时又在意过别人说闲话了?你啥时候不忙,只不过是忙着打麻将吧?
“喏,这是我托朋友在香港买回来的燕窝,价格老贵了不过听朋友说很适合老人吃,补身子效果特好,回头炖给你爷爷吃看看。”陈惠珍边说边把手中提着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苏诚这回可真是诧异了,难道,二婶真的变了?
二婶回来了,不仅对自己变热情了,还舍得花钱给爷爷买补品了,苏诚也不好再像以往一样冷目相对,但却总觉得这场面有些不自在。
二婶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几次开口都是欲言又止,她便借着笑容掩饰尴尬,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起苏诚的近况来。
二婶那热情的笑容看在苏诚眼里,总感觉有些虚情假意,让人不舒服。想了想,苏诚便把雪儿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