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袈裟,封我为‘圣僧’,又不停设坛讲佛法,害我要学人讲佛偈,说道理,唉,只好有理无理,胡说一起,我说是道理,你说是放屁,因我是圣僧,没你好运气!”
原来世人敬重的所谓“圣僧”,只是个不愿当皇帝的大懒人,扮作救赎世人而摆脱凡尘的高僧和尚。可怜因为五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悟道成佛,世人都渴望有“圣僧”降临大地,有求自然有供,李问世这懒虫太子,便应运而生,成了万人崇仰的“圣僧”。
既然“圣僧”无关痛痒,那又为何要深入虎穴救他?第一,因为“圣僧”已成了天下世人的正道寄望,成了伟大偶像。第二,因为“神宗四圣”有一个好伟大的计划,好需要“圣僧”。第三,因为吃掉了他的ròu,的确可以令人或魔,都功力大增。
圣僧叹道:“原来穿了那件木棉袈裟后,佛力会在颂佛时潜藏我骨、血ròu内,唉,搞到人人要来吃我ròu,真烦死人!”
世间便是如此,胡涂人,胡涂事,胡里胡涂当伟人,糊胡涂涂干大事,“圣僧”李问世太子便是如此。
再又过了两天两夜,风浪终于停了,蓝天白云,雨过天青,风和日丽,再好的形容词也不能表达大自然今天的灿烂。
圣僧对天气好坏没什么表示,他只努力在自己所谓的佛法世界里,他喜欢善信对他的敬重,便只顾不断的潜心念佛偈,钻研人人听得不明不白的佛法道理,真拿他没办法。
风飞凡嘛,他病倒了,拖着软弱无力的身躯又是疲乏不堪。但一碗水在他身前出现,便教他乐了半天,只因为替他从船舱里倒水出来、喂他喝下的,竟然是那丫头白雪仙。
风飞凡慢慢喝得甜蜜道:“这碗水,好甘甜……好香啊。”
被梦中人云傲责骂过她不懂情爱、不尊重爱情的白雪仙,从那天起便一直沉默不语。
风飞凡喝得开心、喝得陶醉,她竟然会笑,虽然不愿说话,但已够风飞凡迷死了。
风飞凡轻轻道:“我……可以多喝……一碗吗?”
会再来一碗清水?还是来一招肿眼神拳?这是很重要的分界、很重要的分别。
答案可出人意表,白雪仙非但再来一碗风飞凡觉得甜入心的清水,还有比烈阳更温暖的棉被,她还小心翼翼为风飞凡包扎伤口,跟着,是倚在风飞凡身旁。
仍是低头不语,但已是胜过千言万语。
太乙夕梦又如何?她一整天不停的眺望远望四方,好想找到其它船,好想离去,因为她好想念情人云傲。
当然,现实令夕梦好失望,茫茫大海,渺无船影,她只能留在小战船上,“被逼”
与曼陀罗同舟共济,但仍坚决不肯吃曼陀罗烧好的美味食物。
曼陀罗可没闲着,shè鸟烧烤、捕鱼串烧,还把已凌乱不堪的小战船,来个彻底清理、收拾,他竟然有洁癖。
曼陀罗烧了一条香鱼,递在夕梦面前道:“好姑娘啊,求求你吃掉我这条香鱼吧,我好想见爹娘啊!”
夕梦怒道:“你这讨厌鬼,又故弄什么玄虚,我吃不吃这臭鱼,与它见什么爹娘有啥关系?”
曼陀罗仍扮着鱼诉心声道:“唉唷,好姑娘当真软语娇声,骂得我鱼痴鱼醉,不过好姑娘却没留意,那你最讨厌、但又有小小喜欢的曼陀罗,好可恶啊,竟连我鱼爹鱼娘也钓来,看啊,就在那火炉旁的水盆,游得慌失失的那两尾笨老鱼便是了。”
夕梦又开口骂道:“对了,爹娘既在那边,走过去看个够便是,跟我吃你又有何相关,好讨厌啊。”
曼陀罗逗得夕梦跟自己谈了一会儿,已算是相当成功,当然,对他这位大情圣来说,逗女儿家失笑开怀,功力可算是全“慈京城”最高,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