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娘早已死去,你只是我要报复的云家其中一人!”
娘琴幽幽叹道:“良禽择木而栖,女人嫁错了,怎么不能选择一个更适合她的丈夫,这是什么道理?”
曼陀罗跃下哈哈大笑道:“呵……好一句良禽择木而栖,夫人可说出其中真正的道理来了,良禽者,禽兽也,夫人把自己譬喻为冷血禽兽,当然可以出卖丈夫,出卖孩子了。”
娘琴顿然语塞,也说不出话来。
曼陀罗咬了一口苹果,jiāo给娘琴,笑道:“‘千万要尊重爱情’,这是你丈夫的宝贝儿子云傲所说的。一个对情爱如此看重,爱得义无反顾、绝对专一的人,他内心会如何看待你?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如何?他能忍耐当狗奴仆三年,但又能忍耐不知所谓的后母多久?夫人,你的疑问可不止掷出的一个,再扔个痛快吧!”
疑问,在庙内高处楼房的太乙夕梦心中更多、更烦。究竟为什么云傲要失约?他内心在想什么,还有更大的疑问,为了报父仇,她努力修练“梦觉仙踪大法”,以宰杀那曼陀罗为目标,但怎么终于面对面见到了他,这不知所谓的嘻皮笑脸混帐家伙,本是杀之而后快,但为何自己总是提不起劲儿?
难道……“入梦”的那一回,她真的着了道儿?被他吻上了脸,便生了情愫?不,绝不可能,那不羁好色仇人,又怎能与至情至xìng的专一云傲相比,不,一定不可能的!
看着窗外,不停想了又想,想不通透便出了神,直至云傲出现身旁,夕梦还是痴痴未觉。
云傲冷冷道:“还在犹豫对我的信任。”
夕梦笑道:“你来了。看来只是你对我的信任不够彻底吧!我绝对信任我所爱的人,包括你曾发誓必为我亲手宰掉那太乙真,我在等候你实践承诺的一天。”
云傲拿出一本秘籍,是“借仙还魂大法”,他对着秘籍苦笑道:“第一层的‘请仙’我已修练成功,要杀败太乙真,便得多练十年,达至我爹的‘飞仙’境界。哈……十年!
还要多等十年。”
夕梦怒容满脸道:“多等一天我也难熬,那卑鄙贱种竟掘我爹、娘山坟,起回冰封了的尸首,实在欺人太甚。他定是要分开安乐同葬在一起的爹、娘,我实在忍受不了。”
夕梦凝视着她深爱的、也付出彻底信任的云傲,坚定地道:“我知道你一旦许下承诺,要为我杀掉那贱种太乙真,就一定不会令我失望。云傲,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简简单单的话,从温柔、动人的太乙夕梦口中吐出,便充满强大的魔力。
世间上多少男儿为了钟情痴爱的一句话,愿意赴汤蹈火,甚至牺牲xìng命。太乙夕梦的话比天下间任何女子所说的话来得更有力、更深刻入骨,至少,对云傲来说,这绝对错不了。
但,要忍耐十年,才能达成愿望,昔日三年也难熬非常;十年,云傲如何面对?他,正在沉思。
云傲脸容苦惨,绝对已超脱了思考一个简单的“能否忍耐十年”这难题,他肯定正在思索一个极难抉择的难题,他究竟在想什么?
太乙夕梦当然想问,但并没有问,男人要说便自然会说个明白,这是娘云渺渺在她四岁时的教诲。
沉思不语,眉头深锁的云傲踏步离去,夕梦已感觉到,他要是有了决定,便必然惊天动地,绝对不能打扰他。
望着俊朗的高大身影,太乙夕梦好享受凝视的陶醉,“鬼幽域”中,多少女儿家羡慕他俩这一对神仙眷侣,俊逸非凡配上俏丽仙子,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回头望向窗外,本在脑海飘浮的纯美诗般景象,一下子便成泡影,只因她望到那讨厌的家伙曼陀罗。他竟向楼上的夕梦不停飞吻,又指着面颊,示意不要忘掉“入梦”唇印。
曼陀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