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法咆哮着就准备往上冲,一旁的大总管刘东文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无比焦急的劝阻道:
“宗主息怒,且不可因小失大,眼下敌众我寡不可”
“滚”
不等那刘东文说完阴无法便一把将他推开,自家传功大殿的门匾竟被那黑大个拿去修驴棚,这是他有生以来受到最大的羞辱,天鹏宗是他的根基,天鹏宗主的身份是他傲视群雄的资本,如今一个乡巴佬一般的人竟拿他天鹏宗的传功大殿比做驴棚,那他这个宗主又是什么?马夫吗?不,比马夫还不如,人家马夫养的是马,而他却是呆在驴棚里。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面对如此羞辱,阴无法哪里还能冷静的了,尤其看到对方竟还一脸正经的模样,好像拿他天鹏宗传功大殿的门匾修驴棚是很正常的事,这怎能不让人悲愤。
“本座今天必杀此混账,挡我者死!”
听到这话,本来还想再上来劝阻的刘大总管当即停住,而其他天鹏宗长老此时也都没人敢出声,山门已经被攻陷,他们这里又死了这么多人,天鹏宗眼看大势已去,这些人心中早就彷徨无措,哪里还会管阴无法这个残暴宗主的死活。
终于没人敢聒噪了,阴无法缓缓转头,重新怒视前方的那个黑大个,必须立即杀死他,只有自己亲手杀了他才能洗去这份耻辱。
“纳命来”
哪怕前面是青云宗众位强者围绕,哪怕冲过去很可能回不来,可阴无法却全然不顾,山门被攻陷,自己的精锐也已经折损大半,此时的阴无法早已不顾一切,也没剩下多少值得他顾及的了。
运起全身印气,阴无法纵身便欲往阿福的方向冲,可也就在他刚刚纵起身形的时候,对面那黑大个竟然刷的一下不见了,是的,就在他的注视下,那黑大个连同他骑着的毛驴,好像还有他旁边的叶青璇,两人一驴竟就这么消失了!
阴无法刚刚纵起的身形顿时又停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前方青云宗的阵营一阵扫视,扫视前排发现确实没有那一人一驴的身影,阴无法顿时气的脸色紫青,满腔的愤怒一时没了发泄的渠道。
酝酿起的暴怒一击失去了目标,而且还是在即将出手的一刻没了目标,这是何等的憋屈,一股憋闷感自胸口传出,阴无法忍不住一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出来,给本座出来受死”
也不去管嘴角挂着的血,阴无法疯狂的吼叫起来,此时的他羞愤交加又有之前受的伤,吐血之后显得无比狼狈,那嘶哑的怒吼配上胸前大片鲜红,模样很是癫狂!
他这幅模样自然也让四周之人无比诧异,众人稍一愣神后也才发现,原来那骑驴的黑大个竟然不见了。怪不得阴无法如此模样,满含愤怒运足全力的攻击还没发出就失去了目标,这实在憋屈,太憋屈了!
此时,在西北方玉晓天的巨舰上,叶青璇和阿福以及来福已经站在了玉晓天身边。
久别重逢,加上这些时日的担忧,如今眼见自己日夜担忧的他就在眼前,叶青璇哪里还会再去管其他事情。
“夫君,你没事吧?”
虽然刚才就看到玉晓天安然无恙的站在巨舰甲板上,可叶青璇还是有些不放心,本来想第一时间就让阿福带过来见他,没想到自家夫君这傻书童手里拿的一块牌匾竟还引起了阴无法的注意。
稍一思索叶青璇便想了一个能刺激敌人的计策,她正好知道阿福拿这牌匾的用意,于是才让阿福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给阴无法听。
果然,阴无法被激怒了,而且还被气的吐了血,让阴无法这个宗主失去理智这对整个战局都是非常有益的,加上最后这突然消失,这简单一计正式完成。
“当然没事了,你夫君我神威无敌,西州那些虾兵蟹将能奈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