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水花镜月。水花镜月:泊来之界,虚实幻境;大千世界:亘古劫灭,尽驻佛土。天地造化,万象归道!泊来之界:顷成千万境,瞬劫万千灭;周而复始,虚实不休。道瀚无垠;异弃泊来界,岂惜泡影劫?
忽闻乍曰:“问道知天地,教万物趋之若鹜;造化愚人,蒙众生为趋耳!”然塑身成像。大罗金仙亡躯有二,横卧前后。久之:塑身靠北同后化一体;塑身面南视前为一岳;间隙淌淌清波成潭,涓涓流水成溪。溪潭婀集,始聚妙涧;银瀑湍下,水浪雾漫。
青山林海,碧水镶间。一叶孤帆载着老少二人绕过妙涧,荡河直下。
少者问道:“爷爷!米修斯居士那么受人尊敬,为何还会犯法呢?”老者闻听把着浆叹道:“哎!我的好孙女呀!这世道~~~不懂才好~~~咳咳咳!”孙女见爷爷顿咳,忙双手搀扶,关切道:“爷爷这般身体,何必千里之行?”稍顷,老者止住咳,笑道:“爷爷无恙!这次远行不只是带你去见恩人,同时也是圆爷爷的一个梦!”话毕,爷爷稳住腰身精神抖擞的远眺,自语道:“恩人,即使最后一面!我也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然而堆满皱纹的双眼有些红润,眼中泪花不知何时夺眶而出,飘落山河之间;恰似小舟在顺流势下之中只能随波逐荡,途不可测!
都城之地,各守其职,戒备森严。尽管已宣布了禁令,却依然难挡民众汹涌潮至。法难责众,当局者头痛不已,更加坚定除死米修斯的决心。遂发出密令:提前数日,罪犯米修斯明午时问斩。
幽暗的地牢中,一束光亮透过囚窗照射进来。一囚徒移至光亮处,仰头沐浴着阳光;与梢弯长眉杂乱交叉的一缕缕发丝被映照着更加灰白,看不出一丝慈祥,尽是憔朽老迈!囚徒盘腿而坐,闭目凝思;愈发的一种无奈,浸蚀着心田深处;四周越发的寂静无声。在某一刻,心田深处本能的暴发出一声呐喊:自问吾一生终无大错,何来遭此劫运?难道这就是天地造化!善恶报应么?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悠然应道:“劫运自有变数,节者自有佑护!”囚徒忽闻此音,误为心魔所致,双眼一睁,心神顿许平静。然又阖了双眼,哪知声音又起;道:“吾今至此,欲借体魄化劫!他日还尔肉身,在地颐想天年,正果拜仙!”囚徒这次听的清楚,心中大骇,想睁眼却如何也难办到。心中叱道:“是何妖魔鬼魅,占我心神?”
“呵呵,明午时问斩之时,便是借体魄之刻!一世高风亮节,终成大功正果!”
那音话毕;囚徒一个颤栗,睁开了双眼,恍如惊世骇梦,却全然难忆!囚徒汗溢浸衫,模糊记得半句:明午时问斩……
这时牢门之外,几人走来。近前唤道:“米修斯,有人来看你了!”说着,牢门半开,一人弓腰进来,向后摆手道:“你且退下!”牢头称“是”,收了仆人递来的好处,转身退出。仆人守在门外。
米修斯见来者并不熟识,欠了欠身问道:“阁下是?”那人不待说完,“扑通”一声跪地哭述道:“老人家!您受苦了!呜呜……”泣不成声!
米修斯慌起身搀扶道:“年轻人,何至于此?有话且说!”那人站起腰身哽咽道:“花好芙蓉数峦州,高节仁者唯斯公!家父在世之时总是念叨。少时懵懂,多不以为然。壮时借经商之便,走遍古斯各地,才知多少贤者大家,多以尊老师为仁节。不禁尊崇心起,无端景仰暗生。盼的得朝一日,有幸相见!岂料见得老师,却是这般境况。我心欲碎矣!呜呜……”
米修斯见状温和的笑道:“年轻人,不必伤怀,命数由天,岂能谬易!”
年轻人闻听止泣悄语道:“老师不必灰心,我已联络了很多故友,为老师证名,孰是孰非,自明于天下!”米修斯一听,道:“万万不可,恐适得其反!”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