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好似一条壁虎一样,贴着墙壁绕行小楼半圈!我听师傅说过,武林中有一种神奇的轻功,练成之后非但能够身轻如燕,更能似壁虎蜘蛛一样在光滑的墙壁上爬行。一直以来,由于师傅重视弓马剑法,导致我们对轻功多少有些不屑,认为飞檐走壁不过是盗贼末技。三兄弟之中,更只得我一人学过轻功。但此时此刻,我却无比希望自己身怀绝世轻功,不需要似壁虎攀墙,只需好像尤素福一样拔地三丈,就足矣助我飞上屋顶了。
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此时此刻我却一点儿也不能松懈。全身的力量聚集在了十指之上,一旦稍有不慎,便会笔直坠下,粉身碎骨。如今我不能再回到房中了,一旦现身必引轰动,到时不但打探不到半点儿消息,甚至会难以脱身;而我如今挂在墙上,全靠十指支撑,时间一长必有性命之虞。正在进退两难c踌躇无措的时候,突然间,我瞥见墙壁上挂着一条绳。
这条绳大概只有手指粗细,从屋顶垂下,伶仃突兀地吊在外墙上。我不知这条绳子是否结实,顶端究竟悬挂何物,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我的十只手指已经开始痉挛了。这条绳子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再不抓住恐怕就再无机会。
“并不需要沿着绳子爬上去,只需微微借力,便能荡过外墙的拐角,落在正北面。到时便能够沿着窗棂爬到东面,到达预定的路线。就算这条绳子再怎么不牢固,我也只是借力而已,应无大碍。“
想到这里,我咬紧牙关,猛一提气,双手一撑窗棂,直直往那绳子扑去。可惜那绳子实在太细,双手竟然一下抓空,身子立即往下急堕!我顿时惊慌失措,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抓挠,在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必然会命丧于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指尖终于摸中了那条绳子,于是连忙顺势扯住。虽然抓中了绳子,但身体却止不住向下坠,我立即用尽平生的力气,死死拽紧,终于在最后关头,止住了下坠之势,吊在了绳子上——我的手掌离绳子的末端还剩一两寸而已。
这条绳子虽然只有手指粗细,但却比我料想之中要结实,摸起来还有些金属的质感。但我却依然心有余悸,不敢在绳端久留,急忙将身体向外荡去。借着摆荡之势,我翻过外墙的拐角,落在了小楼正北面一扇窗的窗檐上。我提起真气,运动轻功,在窗檐上快速奔跑c跳跃,很快就又来到了拐角处。这次我十分xg ,墙壁上挂着一盏吊灯,我看准时机扑在了吊灯上,借势落在了正东面。
小楼正东面的墙壁十分粗糙,更有许多的裂痕可供攀爬。沿着这些墙壁上露出来的裂痕,我便能一口气翻上屋顶。这面墙,是从外墙到达的妓院三楼的唯一方法。
圆月已经升到了头顶,高远漆黑的天空清净无尘,月光为四周撒上一片烂银。夜色中,一个男子贴着妓院外墙往上爬,细长的黑影紧随其后。西域的夜寒凉彻骨,不断吹来的冷风为那条黑影添上了几分怆然孤清。
终于,我翻上了屋顶。
屋顶上铺着瓦片,这方便了我打探三楼的情形。我站在屋顶上,正轻轻喘气。沿着那面墙爬上来,使我几乎筋疲力尽。呼出来的热气在月光下即时变成了白雾,冰冷的夜风灌入双肺之后,寒凉如水的感觉随着热血流遍了全身,使我顿觉飘然。我抬手揩走了额头上的汗珠,突然,一条黑影出现在了屋顶上。我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瓦片上出现的是自己的倒影。
休息了一会之后,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小楼的东南角,伏在屋顶上听了听,瓦片之下似有人声,于是便轻轻掀开了其中的一块,窥探房中的情形。
这里果然就是沙眼帮的巢穴所在!房中摆着四张坐席和一张床塌,沙眼帮五虎全在房内。铁扇子半坐半躺地靠在床塌上,其余四人则歪歪斜斜地坐在席中。五虎之中,除了鴞鹰之外,其余四人均绑着绷带,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