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朱家祠堂外聚集了全村人。
昨夜朱重八家的事已经在村子里传遍了,都说这位大师法力无边,比以往请的那些都厉害。
祠堂外,在众人簇拥下,东土来的高僧法师带着两个徒弟缓步而来,向众人行过礼后,踏着抱鼓石慑卫的石阶而上,一步一揖,神色郑重。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担忧的,有祈愿的,不过最多的还是议论玄奘脸上的青紫淤肿,纷纷夸奖大师不愧得道高僧,虽然被鬼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还愿意帮他们驱鬼。
一匹神俊非凡的白马死乞白赖地挤开人群,惹得人群一阵骚动。不过见是那位大师的坐骑,都知道这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于是纷纷给他让道。
白龙马屁颠屁颠跑到玄奘身边,不停用头噌他屁股。
玄奘捂着高高隆起腮帮子含糊道:“知道了,别蹭了,再噌痔疮要破了。”
玄奘正了正袈裟,推门而进。
村民看着彻底关上的祠堂大门,焦急等待。
朱家祠堂不算大,门后一条市道直通正厅,正厅密密麻麻百多牌位前供桌上摆满了瓜果酒食,应玄奘的要求都经过精心烹调。
祠堂高墙大门,无法从外面窥视,玄奘谨慎地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一把扯下袈裟丢在一旁,“开吃。”
白龙马发挥四条腿的优势,第一个冲到供桌前,也不管是什么,伸出舌头一卷就是一盘。猪八戒一手拿一盘菜往嘴里倒。沙悟净也顾不得细嚼慢咽,蒲团大手一抓一大把,狼吞虎咽。
玄奘不甘落后,几乎整个人趴到供桌上,逮什么吃什么。一边吃还一边踹白龙马,“死马,你不是吃草的吗,跟我们抢什么?”
沙悟净最直接,一拳将白龙马打飞。
白龙马什么也没说又蹬蹬跑回来继续吃,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浪费宝贵时间。
一只烤全羊被猪八戒和沙悟净各扯一半分食了。几人心满意足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打饱嗝,只有猪八戒还意犹未尽。玄奘仰躺着慵懒道:“都把嘴擦擦,别一会出去露了马脚。”
忽然,玄奘抬头看见猪八戒和沙悟净正拿他的锦斓袈裟擦嘴,猪八戒边擦还边点评:“这如来赐下的宝贝就是不一样,不仅擦得干净,触感还很舒服。”
沙悟净难得的没和猪八戒抬杠,点头同意。
“你们两个败家玩意。”玄奘赶紧跳起来想去抢回袈裟。突然间祠堂内烛火明灭不定,刮起阵阵阴风,朱家历代祖宗牌位颤抖不止,纷纷掉落。已经偷偷挪步沙悟净高大身形背后准备也用袈裟擦擦嘴的白龙马忽然抬起后脚向后一蹬,只听得梁柱传来一声闷响,整座祠堂跟着一起狠狠颤抖了一下。
一个人影在烛火下显现出来。玄奘斜视道:“鬼龄也不长,却有了几十年的魂力,你是三年前死的那个阴阳先生吧。”
那人显然对玄奘能一眼识破他的身份有些惊讶,他打量了玄奘几眼,继而怨恨道:“果然有几分道行,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来管我们朱家村的事,你们该死。”
玄奘奇怪道:“我好心好意来帮你的后人,你却还来怪我是什么道理。”
那人指着牌位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们在我朱家祠堂大吃大喝,亵渎我朱家列祖列宗,还说是好心好意?”
玄奘走到牌位前拿起最新的一尊,不屑道:“你叫朱清泉?你那些祖宗早投胎去了,谁还管这些,再说了他们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我吃他们点东西,他们只会感激不尽。还有,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管朱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