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酒吧里的男子,塞纳河畔遇到的那位。
灵波很讶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男子见到她,一愣之后,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着的依然是深色的风衣,一身的黑,与之前见到的一样,整个人沐浴在黑色的世界里,让人惊讶。
灵波都不得不感叹,世界真是很小。小的让人随处都可以碰到,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头,陌生的人群里,擦肩而过,却忍不住驻足。
这一次,灵波走了过去,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她看着他,这张脸,依然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却比那张脸,多了一抹沉稳和神秘。
他也看着灵波,他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笑意,眨了下眼睛,却没有说话。
灵波在他面前站定,他很高,跟裴启阳差不多高,有一八三左右的身高吧。
“又见面了!”路修睿沉声地开口。
灵波道:“世界真是小!”
“握个手吧!”路修睿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灵波却不伸手,视线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手掌很宽,纹路清晰,手指修长,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只是道:“下次吧,如果还能遇到的话!”
路修睿一怔,并不尴尬,随后收回手,“也许在罗马还会碰面,下次如果还能见到,就一起坐坐吧!”
灵波也是爽快:“我请你!”
“我等着!”路修睿沉声,然后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过灵波的身边,微笑,在唇边,云淡风轻,意味深长。
灵波微微垂眸,只觉得此人让人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是个不纠缠,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欢腕表,手上的腕表变了颜色,这次,换了个银色的,依然是江诗丹顿。
喜欢表的男人,时尚,同样,也严谨。
他应该有着很强的时间观念。
再一次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纠缠。灵波继续拍照,路修睿继续欣赏历史城的风貌。
diàn huà却在这时响起,灵波看了眼diàn huà,是晓水打来的,她接了diàn huà。“晓水?”
“灵波”晓水似乎吞吞吐吐的。
“说吧!”灵波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裴启阳来了,他受伤了,在发高烧,病得很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晓水终于还是说了。
灵波在这边顿了下,轻声道:“与我无关!”
“灵波一一”
diàn huà突然变了个声音:“灵波,我是肖恪。”
“嗯!”灵波轻声应了一声。
“你能回来一趟吗?阳子受伤了,外伤,好像被人捅伤的,伤口缝合了,又被扯开了!”
灵波这一次,没有在停顿,只是轻声道:“我不会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绝去医院!”
“那就让他死吧!”灵波冷声地说道。
diàn huà砰地挂断了。
肖恪和小谁都是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那天第二天,灵波就搬回了学校公寓,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打diàn huà时,她又接了diàn huà,说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顺便安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再然后,晓水和肖恪,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肖恪并没有急着回伦敦,他就住在这边的公寓里,每天会在晓水上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却也只是打个招呼。
纤黛,依然是造成他们关系停滞不前的障碍。
似乎,纤黛这道鸿沟,怎么都不能跨过去了。
裴启阳三日后回到了巴黎,脸色似乎有点浮肿,微微红着,胡子拉碴,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