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沉默不语,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怎么会有那么皮的人?”
“素素姐为什么怕启阳哥,这事更搞笑,因为一次启阳哥在素素姐睡着时候,把素素姐的头发给剃光了,你想素素姐是女孩子,只比启阳哥小一岁半吧,居然被他给剃光了头!那简直是女孩子的梦魇啊!”
“天!”温语再度惊愕。
“那裴姐好像也很怕裴少北啊!”
“少北哥一样坏,把裴姐的书包剪个洞,害她丢书!被老师罚站!酒心巧克力知道吧?裴姐最爱吃,少北哥把里面酒心都吸一遍,只剩下壳子,素素姐不知道,把他口水都吃了,还奇怪那巧克力怎么没有酒心汁液了呢!哈哈,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数不过来!”
温语从来不知道这样的裴少北。
他小时候真的那么坏吗?他和他哥哥根本是两个祸害嘛!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到了小区,周启航把温语送到了楼下,走的时候告诉她:“温语,你记住一句话,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温语轻轻一笑,心里很是温暖,点头。“谢谢你了,二哥!路上小心!”
周启航这才离去,车子缓缓滑出小区。温语转身上楼。
温语回去后洗了澡,又连夜洗了裴素阳的衣服,才发现,衣服上全是血。
黑色的裙子,黑色的保暖内衣,都是血迹。
她戴着手套洗衣服,水一遍一遍的冲洗着,血水一直冲不干净。
原来她流血那么多,她一直在流血,可是她却没喊疼!她怎么就那么倔呢?是脾气倔,还是早已看明白了一切呢?
温语洗了很久很久,终于水干净了!她把衣服熨烫好,也干的差不多了,放在暖气片上,晾起来。
医院里。
林紫阳又抽完一只烟,没有再去病房,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终于下楼离开。
无声无息!身影落寞。
病房里,程子琪开口:“少北,你休息会儿吧,我看着素素姐就好了!”
“你回去!”裴少北沉声三个字,没有丝毫感情,冷硬的让人心颤。
“少北?”程子琪慌张无措,一下站起来,迈开脚步奔到他身边,“少北,我跟素阳姐也算是认识好多年,我照顾她——”
“出去。”裴少北凝眸,嘴角噙着一抹笑,他硬声吐出两个字,程子琪丽容一窒。
“少北,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程子琪整个人无力,眼底闪过一抹狼狈。
裴少北低头瞥向她,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唇角依然一抹笑意,却是高深莫测,甚是危险。“程程,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温语离开的?”
程子琪一呆,错愕地看着裴少北。
“以主人身份不动声色的让温语离开,三年不见,你生意场上滚了三年,果真是厉害了许多,手段也高明了许多?”裴少北轻轻一笑。
“少北,我不懂你说什么!”程子琪恍然一愣,有点慌张。
“呵呵!”裴少北轻轻一笑。“既然你明白了如何在我面前装傻,也该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要她走,而不是你。”
“少北——”程子琪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要她回去休息,只怕她不明白你的苦心,你还是那样什么都不说透,让女孩子去猜,你能笃定她一定会懂你的心吗?会有我了解你吗?”
“那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没关系。而你又认识她多久了?紫阳告诉你的吧?知道她的存在你按捺不住了,所以才着急飞回来?你以为你放着长线让我这只风筝飞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但你忘记了一点,我飞累了,也会找个山头落下。因为我真的累了!我再也不想做风筝,一个在空中飞累了残缺不全的风筝落在这座山头,得到